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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曹騰,竟是他?”
&esp;&esp;“魏縣丞知道此人?”
&esp;&esp;魏斯年點點頭,“他是吏房的文書,刀筆吏,為人謙和儒雅,在衙中人緣頗佳,想不到背後竟做出這種勾當,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esp;&esp;“眼下拿人要緊,魏縣丞休顧著感慨。”
&esp;&esp;“李小姐提醒的是,我們這便出發。”說到此節,魏斯年露出幾分窘色,“說來懺愧,李小姐可否多帶幾個衙役,以備不時之需。”
&esp;&esp;魏斯年得罪了韋從安,被韋從安暗地裡架空,衙裡的差役他半個調遣不動。李纖凝縱有公文在手,只怕韋從安未必配合。
&esp;&esp;李纖凝深諳其處境,選派幾個精銳衙役帶去。
&esp;&esp;韋縣令如所料那般不配合。
&esp;&esp;“萬年縣的威風當真不小,先是誣本官斷錯了案,招呼不打一聲移交大理寺,這會兒又說什麼真兇在我衙裡,趕明兒是不是還要說我是白骨案的幕後主使,他李含章是什麼東西,也敢欺負到我頭上!”
&esp;&esp;韋縣令氣洶洶把公文擲回李纖凝腳下。
&esp;&esp;魏斯年見韋縣令罵的難聽,試圖緩和殿上氣氛,不料才說了一句話,韋縣令指著他鼻子罵起來,“吃裡扒外的叛徒,吃著長安縣的俸祿,當著萬年縣的差,你當我看不出你的算計,想把我拉下馬取而代之,魏斯年你想得美!縱算我不做這個長安縣令也輪不著你,你等著瞧吧,待塵埃落定,看我韋家怎麼與你秋後算賬!”
&esp;&esp;韋縣令這一頓罵是徹底和魏斯年撕破臉了,以後魏斯年再難在長安縣立足,本衙官吏不禁同情地看向他。魏斯年默默靜立,飽經滄桑的臉上隱隱泛白,沒有過多表情。
&esp;&esp;“韋縣令。”李纖凝撿起公文,語調不疾不徐,“韋縣令不信,何不叫來曹騰對質。”
&esp;&esp;“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命令本縣令?”
&esp;&esp;“小人只是萬年縣一小小衙役,說這話並非命令大人,只是希望事情及早解決。小人奉上命,不帶走曹騰絕不離開。希望大人好好考慮小人的提議。”
&esp;&esp;“絕不離開?”韋縣令“嗤”地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絕不離開,來人啊,給我打,狠狠地打!”
&esp;&esp;兩班衙役正要動手,萬年縣衙役個個劍拔弩張,腰刀半出鞘護在李纖凝身側。魏斯年攔在李纖凝和本衙衙役中間,“萬萬不可,一旦交起手來,有傷兩縣和氣。韋縣令也不好向上面交待。”
&esp;&esp;韋縣令猛砸驚堂木,“把當中那衙役給我拖出來打,他萬年縣的人膽敢阻攔,一律按擾亂公堂論處,打死勿論!”
&esp;&esp;此言一出,堂上登時亂作一團,眼看一場械鬥無法避免,忽聞一聲厲喝,“都給我住手!”
&esp;&esp;兩縣衙役聞這聲威嚇不自覺停手。李纖凝無需回頭也知來者是誰,嘴角微微上揚。眾人讓開一條道,仇璋走上前來,經過李纖凝身旁,瞥了她一眼,暗含惱意。
&esp;&esp;李纖凝以衙役的身份如何壓得住韋從安,仇璋還坐在廨宇裡等她來請,不料她已經帶人走了。他還生著她的氣,她自是不願這個時候送到他面前給他拿捏,反正求與不求他都會來,她何必費那個事。事後給他賠罪就是了。
&esp;&esp;仇璋應付這種場面得心應手,與韋縣令見過禮,不提堂上發生的事,只是陳述利弊,說了長長一篇話,中心思想不外乎斷錯案子實屬常見,但是知錯不改,枉縱真兇就是極大的罪過了。他句句不實指,卻又句句戳在韋縣令心頭,激不起韋縣令半分攻擊的念頭,反而使其陷入深思。
&esp;&esp;“韋縣令?”仇璋見韋縣令思索的有點久,出言提醒。
&esp;&esp;韋縣令難得和悅起來,“仇縣丞說的在理,來人,把曹騰叫來。”
&esp;&esp;“不用了,這小子正打算逃,被我捉個正著。”
&esp;&esp;李纖凝料到和韋縣令必有拉鋸,叫解小菲盯住吏房,防止曹騰聞風而逃。
&esp;&esp;“什麼?!”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