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正要說話,前頭有人發出了驚呼。
二人相視一眼,劃的更快了,過去後就聽有其他人在問:“怎麼了?”
前頭有人回:“這個海水的含鹽量很高,而且底下還有沒見過的魚種在遊動!”
食物,鹽都有了,如果那個酸雨再時不時的下,那麼連水都不缺了。
至於有人說含鹽的海水不能直接飲用,那不扯犢子嗎?
在這個鬼地方不能用,那也得用!
更何況酸雨都能直接張嘴喝了,還怕這些?
活了就是賺的,死了就拉倒!
江北就看過來:“哥們,都眼熟了,搭個伴兒唄?”
好歹有個熟悉的人說個話。
杭元昭點頭:“好的。”
只是每次看到他,杭元昭就想起那日在黃海鎮,這人跟那個櫻花國的女人在演繹大片,視線就忍不住的亂瞄。
沒辦法,那時候的女人身體已經出現變異了,結果這傢伙是一點都不挑啊!
石子路都敢亂走。
江北沒在意他的目光,畢竟知道自己經歷的人,眼神都會怪里怪氣的。
那些人總覺得自己曾經當過阿三嫂。
*
可能是因為後面沒有追兵,海面上的倖存者即便是目前沒遇到危險,趕路的速度也不算太快。
畢竟從酸雨開始後,現在是難得的寧靜時光了。
就是有危險,也得等他們的神經歇夠勁再說。
甚至有人邊劃邊撈魚,怕萬一去了深海的地方沒東西吃餓死,還說了:“自從地面上開始下酸雨,老子差點餓死!就算這些魚有毛病我也得吃!”
另有人說了:“少燒會兒,回頭帶的木柴用完了,可就得啃生魚片了。”
閒扯了幾句,過了大約三個多小時,眾人就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致了。
實在是這海水的顏色也算不上漂亮,再加上這麼長時間,抬頭看去什麼都沒有,大家的視覺都疲勞了起來。
又過了兩天,身後的山洞已經徹底看不見了,倖存者們開始煩躁了起來。
這是地底的海,沒有參照物作為指標,他們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方向。
大家現在向前,全靠自己的感覺來走。
可這麼多的倖存者,顯然不可能是想法一致的。
這些人既想所有人不分開,免得出現意外越死越多,又都覺得自己的感覺是正確的,所以吵吵囔囔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決斷。
再加上這裡的光線總是那麼低暗昏沉的,沒有了白天黑夜的區分,導致所有人的火氣都大了起來。
江北也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腦袋,靠近說:“你想往哪邊走?”
杭元昭手上拿著望遠鏡,這會子站在竹筏上,正在到處轉悠著看。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
空間沒指示,偷偷拿出來的指南針也沒反應,並且這些天在海面上更是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辦法做標記。
所以他也迷失了方向。
就在他準備回應江北,說他也不知道的時候,突然,他準備拿下望遠鏡的手一頓:“前面有光!”
就是這該死的海面,搞的他倆眼都快散光了:“有點像是藍光。”
“啊?光?”
“哪兒呢?哪兒呢!你看得準不?”
“哥們你看著就靠譜,你說哪個方向,咱們都跟著去!”
其實眾人也不是非要分個高低出來,就怕在這什麼都看不見的海面上白費功夫,這會子聽杭元昭說前面有光,大家自然都是信他的。
倒不是什麼人格魅力的原因,而是所有人都想離開,哪怕換個地圖打怪獸呢,也比在海面上瞎轉悠強,所以他們認為,這個時候不會有人說謊圖個樂子。
那是會被人打成樂子的。
杭元昭指了個方向,倖存者們一窩蜂的往前衝,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嗷的叫喚著。
江北擠了過來:“靠譜嗎?”
杭元昭把望遠鏡遞給他:“光肯定有,但是我看著是藍色,你再瞧瞧,我總覺得我眼睛要花了。”
江北接過去後,看了兩分鐘:“我看到的也是藍光。”
他將望遠鏡還了回來,便也加快速度,跟上大部隊。
*
越是往前,海水的顏色就越深。
而且看著腳下竹筏的前端在上翹的弧度,眾人覺得海位線應該也在升高。
雖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