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過河帶上他們?
扯什麼犢子呢!
他們這是有房車,所以才這麼費勁扒拉的砍巨樹做大型木筏,單純兩個人的話,邊上砍個十幾顆竹子,輕輕鬆鬆就能過河。
這邊二人都沒有搭理來人的意思,等沉湘將十幾個大塑膠桶都綁在了木筏一面之後,翻過來,將木筏推入了水裡。
杭元昭說:“我拉著固定,你先把車開到木筏上面。”
邊上還有一個竹子做的小竹筏,等沉湘開車上去後,杭元昭就迅速跳上了竹筏,沒兩分鐘就到了對岸。
接著,他拉動手裡的繩子,藉由水勢,將木筏拽到了岸邊。
對岸的兩人跑到岸邊,卻發現這邊連人帶車的已經開遠了,當即憤怒的踢翻了腳邊的土坷垃。
“砰!”
土坷垃砸入水中,帶起朵朵水花!
“昨晚上我就說這邊動靜大,他們肯定是發現山藥蛋了,我叫你過來套近乎你不幹!”
尖銳的女聲響起,她連綿不休的指責身邊的人:“這方向一看就是北上往首都去的!憑咱們省考公的實力,只要咱們套近乎跟上去了,到了首都,難道還沒有我施展才華的地方?”
“人家那房車,一看就有實力,我算是哪根蔥啊我就上去套近乎?”男人的聲音也滿是煩躁。
什麼咱們省不咱們省的,齊魯是考公大省沒錯,可你也不是本地人啊,哪來的這麼多優越感!
倆人針鋒相對的,越說越煩躁。
可是想著今後的路,還是捏著鼻子,用石頭砸斷了十幾顆竹子,勉勉強強的用藤蔓給綁好,磕磕絆絆的過了河。
……
這邊的兩人在爭執,而開出去沒多久的杭元昭二人,竟然在拐過一道彎兒之後,遇到了一大批的倖存者。
二人相視一眼,面對有人企圖攔車,油門都不帶減的。
不想死的自然會讓開,不讓開就說明是不想活了。
好在,大多數還是想活的。
只是這一批人不少,有些有車,有些沒車,沒車的人也大多有代步工具。
牛馬騾子什麼的,只要處得來的,都是交通工具。
而往前開只有這一條大路,兩邊都是河流,這些動物和車在一條道兒上,速度自然快不上來,沉湘只能耐著性子等前面的人走過。
只是一時半會兒的,也沒那麼快透過。
等人車挪動了兩個多小時之後,時間也到了中午,剛好地頻寬闊,不需要擠在一起,沉湘便停了車,兩人打算歇息一下,簡單的吃口乾糧。
這麼多人,沒必要做飯這麼麻煩了,早點吃完早點趕路。
好在車裡的熟食有不少,二人各自負責一個寵物的餵食,杭元昭自然是開啟車頂,一邊喂著小白,一邊觀察附近的這些倖存者。
從零星的話語中,他聽出來這些人也是要北上去往首都的。
看來大多數人在可選擇的情況下,都想往國家的中心去。
而這批倖存者當中,除了極個別不要臉的,其他都是正常人,互相打探訊息的自然也有。
有車的那些人,在吃過食物之後,張望了一番,往這邊來了幾個人,有男有女,面相上看去,倒也不像是什麼逞兇鬥勇之輩。
另有兩個騎馬的,也牽著自己的馬走過來。
幾人在靠近房車五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朝著車窗的方向招招手。
杭元昭說:“我帶著小白過去,不對勁可以上天,你注意,一旦我有動作,直接開車就走!”
沉湘點頭。
杭元昭招呼著小白跟他走。
雙方客套的打了招呼之後,對面的人就對杭元昭說:“哥們兒,你們從哪兒來?這是往哪兒去啊?首都嗎?”一個國字臉的青年說。
“我們是從徽州省過來的,是準備去首都。”杭元昭點頭,“你們也是?這一批,都是認識的?”
那青年搖搖頭:“不算都認識,總歸都是這一片的,都是有心想往首都去的人。”
說完,另一箇中年女人就嘆口氣:“這世道也是沒法子,大家都是拖家帶口的,要不是女人的身體進化出毛病了,誰樂意出門呀!”
在外難,危險不知凡幾,哪裡有自己待習慣了的地方舒坦?
杭元昭看過去,只見中年女人一臉的愁容,眉心的豎紋非常的明顯。
他心中一動,直接開口問:“姐,你說的女人出毛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