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湘興奮的點頭,“好!”
接下來的兩天,倆人等路上堆積的淤泥稍稍凝實一點後,不顧憋悶,套上膠皮衣給自己來了個全副武裝,結果——
轟!
“嘔!”
“嘔!”
看著被車輪濺起的屎黃色淤泥,二人齊齊乾嘔,同時也慶幸出發前將車頂的物資包給包了一遍,否則這堪比糞車爆炸飛舞的場景,是個正常人都沒那麼快接受。
杭元昭承受力強一點,一開始噁心的勁頭過去了,人就好多了,只是想到他們吃的醜魚也是在這淤泥裡鑽來鑽去的,臉就更黑了:“回頭再弄到醜魚,頭也扔了吧。”
不缺物資的情況下,沒必要把魚頭磨成粉來吃了。
要不是秉承著對能量食物的尊重,杭元昭真是多看一眼這玩意兒都嫌煩。
沉湘又yue了一下,從後座抽出準備好的簡易刷子,艱難的將手伸出車窗,刮掃著前擋風玻璃上的淤泥。
只是刮乾淨後,倆人都沉默了。
怎麼說了,小學生在廁所用拖把沾屎大戰後的牆上,和他們的新款越野車玻璃,也不差什麼了。
最後,杭元昭齜牙咧嘴的把車窗關上:“坐穩了!”
噁心就噁心吧,只要想想這玩意兒裡養出的醜魚都吃了,這點類似塗糞的技術也就不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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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積水的退卻,路面的建築只要沒倒塌的,也起到了幾分指路的作用。
杭元昭開了一會兒之後,沉湘就自告奮勇的要駕駛:“我駕照已經考下來了,可以和你分擔開車的疲勞。”
有人開車正好!
杭元昭自然樂意歇一會兒,便將副駕駛的座椅後調,閉目進空間忙碌。
普通豬殺一批,做一批,剩下的公母分開,暫且不需要繁衍。
變態豬將閹割過的,和沒閹的分開養殖,回頭沒閹過的可以偷渡出來。
變態牛攆幾隻單獨關著,暫時不餵食水,等餓個幾天再找機會放出,就說是遇到的野牛。
反正只要吃到嘴裡能感覺到能量,那必定是末世後的物種。
順帶的,他還抽空看了下養殖場裡的鄭烽。
這一看,他的心情瞬間就美妙了。
這麼長時間下來,鄭方澤早就連骨頭都被親爹嚼碎了,眼下鄭烽幾乎喪失了神智,餓到極致之後,已經吃掉了半條腿。
他倆被掃進去的時候,手裡各自拿著菜刀。
而鄭烽也是下得了手,對著自己的腿庫庫就是一通砍。
果然,食人是沒有前途的。
收回視線,杭元昭嘴角帶著愉悅的弧度,伴隨著車內略有些誘人的馨香,氣息逐漸平穩起來。
只是天氣熱,穿得少,睡著睡著,泥土裡種子就擠開了上方的阻擋。
沉湘正專注開車呢,結果在瞄後視鏡的時候,猛不丁的看到了春天萬物復甦,生根發芽的場景,當即就羞紅了面頰。
她將車速降低,貝齒輕咬下唇,接著將遮陽帽扔了過去,遮擋了那羞人的生長趨勢。
“哼!”
還挺有料。
料之大,一手圈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