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一片寂靜。
鄭建國坐在鐵椅上,手腕上的手銬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冷光。他的西裝已經皺巴巴的,但臉上依然帶著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
林夜白坐在他對面,桌上攤著一疊檔案。這些都是從地下手術中心繳獲的證據,每一頁都寫滿了罪惡。
\"合作的機會只有一次。\"林夜白說,\"我建議你好好把握。\"
鄭建國冷笑一聲:\"合作?你以為這樣就能撬開我的嘴?\"
\"不。\"林夜白開啟一份檔案,\"我只是想確認一些細節。比如說...這筆轉賬記錄。\"
他指著檔案上的一串數字。那是一筆鉅額轉賬,收款人是一家離岸公司。但透過父親的調查,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正是鄭建國。
\"你們還真是細緻。\"鄭建國的語氣依然輕鬆,\"不過這有什麼用?這種境外公司隨便註冊一個就行,你們根本追查不到什麼。\"
\"是嗎?\"林夜白又拿出一份檔案,\"那這個呢?\"
這是一份手術記錄。記錄顯示,一位高官的兒子急需一個健康的心臟。而就在同一天,一名年輕女孩\"意外\"死亡,她的心臟恰好與那位病人匹配。
\"這種巧合太多了。\"林夜白說,\"多到已經不能稱之為巧合。\"
鄭建國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林夜白盯著他的眼睛,\"你們的每一筆交易,每一臺手術,我們都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包括那些被你們稱為'供體'的無辜者的名單。\"
審訊室的門開了,白雨竹走了進來。她手裡拿著一個隨身碟。
\"這是從你辦公室保險櫃裡找到的。\"她說,\"裡面記錄著所有交易的具體細節。金額、時間、經手人...一個都不少。\"
鄭建國的臉色終於變了:\"你們怎麼會...\"
\"因為我父親早就做好了準備。\"林夜白說,\"他知道自己可能會遇害,所以提前佈局,就等著有人來揭開真相。\"
\"林志國...\"鄭建國咬著牙說,\"他就是太多事了。明明可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那些錢本可以讓他榮華富貴一輩子。\"鄭建國繼續說,\"可他偏偏要當這個正義使者。\"
林夜白猛地站起來:\"這裡有多少條人命?\"
\"人命?\"鄭建國冷笑,\"你知道那些富豪為了一個健康的器官願意出多少錢嗎?這是雙贏的生意。他們得到新生,我們賺到錢,有什麼不好?\"
\"雙贏?\"白雨竹的聲音冰冷,\"那些被你們害死的人呢?他們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嗎?\"
\"你太天真了。\"鄭建國說,\"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人的命當然比窮人值錢。這就是現實。\"
林夜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告訴我'蝴蝶女王'是誰。\"
鄭建國的表情突然變得警惕:\"這個問題免談。\"
\"你以為自己還有選擇嗎?\"林夜白拿出一份檔案,\"這是你的犯罪記錄。謀殺、非法器官買賣、洗錢...光是這些罪名就夠你死幾次了。\"
\"但如果你選擇合作...\"白雨竹說,\"也許還能給自己留條活路。\"
鄭建國沉默了。過了很久,他才開口:\"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對什麼。'蝴蝶女王'的勢力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我們會查到的。\"林夜白說。
\"不,你們查不到的。\"鄭建國搖搖頭,\"因為她根本不存在。\"
\"什麼意思?\"
\"'蝴蝶女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符號。\"鄭建國說,\"代表著這個組織的最高決策層。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因為每個人都戴著面具。\"
林夜白和白雨竹對視一眼。這個說法倒是解釋了為什麼父親的調查一直沒能查到\"蝴蝶女王\"的真實身份。
\"但總有線索可循。\"林夜白說。
\"也許吧。\"鄭建國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不過你們最好快點。因為'蝴蝶計劃'馬上就要開始了。\"
\"什麼計劃?\"
鄭建國不說話了,只是維持著那個詭異的笑容。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沈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