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剛剛照進明珠大酒店的宴會廳。林夜白和沈霜華從廢棄工廠回來後,就一直在研究那些照片的細節。
\"訊號恢復的時候,我已經讓人去工廠搜查了。\"沈霜華說,\"但什麼都沒找到。所有的照片和裝置都消失了,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林夜白揉了揉太陽穴：\"那個機械聲音...\"
\"技術組分析過了,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無法識別原聲。\"楊寒星走過來,\"不過我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他開啟膝上型電腦：\"我查了張明的資料。他不僅是外科主任,還是一個機械天才。他在醫學院的時候,就發明過幾種手術機器人。\"
\"所以那些裝置...\"
\"很可能是他製作的。\"楊寒星點頭,\"而且,我查到他還有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
\"三年前,他是負責蘇夫人屍檢的法醫之一。\"
林夜白眯起眼睛：\"這麼說,他知道蘇夫人死亡的真相?\"
\"不僅如此。\"楊寒星調出一份檔案,\"蘇夫人死後不久,張明就調到了第一醫院。而調動他的人...\"
\"是柳家?\"
\"對。而且薪水翻了三倍。\"
房間裡陷入沉默。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一個可怕的真相。
\"林法醫!\"白雨竹突然推門進來,\"你得看看這個。\"
化妝間裡,造型師正在給白雨竹做最後的造型。但林夜白的注意力立刻被梳妝檯上的東西吸引了。
\"這是...\"
\"今早送來的。\"白雨竹說,\"婚禮策劃師說這是新娘特別要求的。\"
那是一個古董首飾盒,做工精美。盒子裡躺著一條鑽石項鍊,款式典雅。
\"這條項鍊...\"沈霜華仔細看著,\"好像在哪裡見過。\"
\"在蘇夫人的遺物照片裡。\"林夜白說,\"這是她最喜歡的首飾。\"
\"可是這條項鍊不是早就...\"白雨竹話沒說完,突然臉色一變。
\"怎麼了?\"
\"有股奇怪的味道。\"白雨竹說,\"從盒子裡...\"
林夜白立刻上前檢視,但已經太遲了。一股無色的氣體從首飾盒的夾層裡溢位。白雨竹已經吸入了一些,臉色開始發青。
\"快叫醫生!\"林夜白一邊扶住白雨竹,一邊檢查她的瞳孔,\"中毒反應,和蘇雨晴的症狀一樣。\"
\"救護車馬上到。\"沈霜華放下電話,\"但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化妝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柳雲飛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柳家主母。
\"發生什麼事了?\"柳雲飛問。看到倒在地上的白雨竹,他愣了一下,\"這是...\"
\"計劃有變。\"林夜白說,\"婚禮必須取消。\"
\"不行!\"柳家主母厲聲說,\"這場婚禮牽涉到太多利益,絕不能取消!\"
\"但是...\"
\"我來。\"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所有人轉頭看去,蘇雨晴站在門口。她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但已經能夠站穩了。
\"我沒事了。\"她說,\"婚禮繼續。\"
\"可是...\"林夜白還想說什麼,但被沈霜華拉住了。
\"讓我和林法醫單獨談談。\"蘇雨晴說。
等其他人都出去後,蘇雨晴關上門,轉向林夜白：\"我知道你在調查什麼。\"
\"你知道?\"
\"我母親的死,不是意外。\"蘇雨晴的聲音很平靜,\"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
\"所以你同意這場婚禮...\"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真相浮出水面。\"蘇雨晴從包裡拿出一個隨身碟,\"這裡有我這三年來收集的所有證據。如果今天我出了什麼事,請你一定要查清楚。\"
林夜白接過隨身碟：\"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在婚禮上...\"
\"對。\"蘇雨晴苦笑,\"因為我可能就是那個'兇手'。\"
\"什麼?\"
\"三年前,我母親發現了柳家的一個秘密。\"蘇雨晴說,\"一個關於非法人體實驗的秘密。她想揭發這件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