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楊寒星盯著監控螢幕,聲音裡充滿難以置信,\"大廳只有一個出入口,全程都在監控下,沒人接近過她!\"
林夜白檢查著白雨竹的狀況,神經毒素的作用正在減弱,但她還是很虛弱：\"這是...某種新型神經毒素,必須馬上找到解藥。\"
\"但兇手是怎麼在眾目睽睽下下毒的?\"沈霜華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就在這時,隨身碟裡的資料開始自動播放。是張明留下的影片記錄。
\"永生計劃最大的秘密,不在於如何將意識轉移到機械軀體裡。\"影片中的張明說,\"而在於如何控制這些意識。\"
畫面切換到一個實驗室的畫面。幾具機械軀體被固定在手術檯上,他們的胸口都開啟著,露出複雜的機械結構。
\"我們發現,意識在轉移過程中會分裂。\"張明的聲音繼續說,\"一個人的意識可以同時存在於多個容器中。但這種分裂是不穩定的,需要一個核心意識來控制。\"
\"就像蜂群。\"林夜白突然明白了,\"需要一個蜂后。\"
\"沒錯。\"畫面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裝置,\"這就是控制中樞。我們把它藏在婚戒裡。\"
沈霜華倒吸一口冷氣：\"所以那枚戒指...\"
\"不只是用來投毒。\"林夜白說,\"它是用來控制所有容器的裝置。\"
影片繼續播放：\"但這個系統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如果核心意識出現波動,所有的容器都會失控。這就是為什麼柳家一直在尋找新的容器,他們需要更穩定的載體。\"
\"蘇雨晴。\"白雨竹虛弱地說,\"他們選中她是因為...\"
\"因為她有特殊的體質。\"畫面上出現了一份醫學報告,\"她的神經系統異常發達,特別是在處理多重資訊方面。這使她成為理想的容器。\"
但就在這時,影片突然中斷。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程式碼。
\"這是什麼?\"沈霜華問。
\"是控制程式的原始碼。\"楊寒星快速瀏覽著,\"等等...這裡有個後門程式!\"
\"什麼意思?\"
\"張明在程式裡留了一個後門。\"楊寒星解釋,\"如果能啟用這個程式,就能切斷核心意識和其他容器之間的聯絡。\"
\"但我們需要接近核心意識。\"林夜白看向那具機械軀體。它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什麼。
\"不。\"白雨竹突然說,\"我們需要的是戒指。\"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枚婚戒上。它還戴在白雨竹手上,但奇怪的是,毒素似乎已經沒有效果了。
\"因為它認出我不是真正的目標。\"白雨竹說,\"它在等待真正的新娘。\"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門被推開。蘇雨晴走了進來,她還穿著那身沾滿血跡的婚紗。
\"你怎麼...\"林夜白驚訝地說。
\"我早就知道會這樣。\"蘇雨晴說,\"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最後一課。\"
她走向那具機械軀體,動作優雅從容,就像一個真正的新娘。
\"你來了。\"機械軀體說。現在說話的是柳夫人的聲音,\"我就知道你會來。\"
\"是的,我來了。\"蘇雨晴說,\"來完成我母親未完成的事。\"
她伸出手：\"戒指。\"
白雨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戒指摘下來交給她。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們嗎?\"柳夫人的聲音帶著嘲諷,\"這個戒指已經啟動了。整個城市的容器都在覺醒。很快,永生的時代就要...\"
但她的話沒說完。因為蘇雨晴已經戴上了戒指。
一瞬間,整個宴會廳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所有的機械軀體同時轉向蘇雨晴,彷彿在等待指令。
\"你說得對。\"蘇雨晴說,\"這個戒指確實已經啟動了。但你忘了一件事。\"
\"什麼?\"
\"我母親當年負責的不只是調查。\"蘇雨晴說,\"她參與了最初的程式設計。而我,繼承了她的工作。\"
她的手指輕輕轉動戒指,一串程式碼在空中閃現：\"這才是真正的控制程式。\"
機械軀體突然劇烈抖動起來：\"不!這不可能!\"
\"楊寒星,現在!\"林夜白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