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槍,我不會再打偏。\"白雨竹的聲音冰冷。
鄭建國卻笑得更加猖狂:\"你以為我會一個人來嗎?\"
話音未落,黑暗中突然閃出數個人影。他們都穿著白大褂,手裡拿著手術刀。這些人動作敏捷,訓練有素,顯然不是普通的醫護人員。
\"他們是'蝶翼計劃'特別培養的人員。\"鄭建國得意地說,\"既是醫生,也是殺手。\"
白雨竹連開數槍,但那些人早有準備,迅速躲開。一個殺手趁機撲上來,手中的手術刀直取她的咽喉。
千鈞一髮之際,林夜白抓起手術檯上的輸液架橫掃而出。金屬架重重打在殺手手腕上,手術刀應聲落地。但更多的殺手已經圍了上來,銀光閃閃的手術刀在無影燈下泛著寒光。
\"你們逃不掉的。\"鄭建國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這棟樓裡到處都是我的人。不如把隨身碟交出來,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林夜白和白雨竹背靠背站著,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殺手。情況看起來確實很糟,但林夜白卻露出一絲微笑。
\"你說得對,這棟樓確實到處都是人。\"他說,\"不過,不只是你的人。\"
話音剛落,整棟樓突然警笛大作。數十道強光從窗外射入,直升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
\"江海市警方,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沈霜華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來,\"放下武器,投降!\"
鄭建國的臉色變了。他沒想到林夜白早有準備,更沒想到警方能如此快速地包圍醫院。但他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他舉起遙控器,\"只要我按下這個按鈕...\"
\"砰!\"
一聲槍響,鄭建國的手腕中彈。遙控器掉在地上,被林夜白一腳踢開。特警隊員從各個入口湧入,將所有殺手製服。
\"你來得正好。\"林夜白對持槍而入的沈霜華說。
\"我就知道你會幹傻事。\"沈霜華白了他一眼,\"還好提前做了準備。\"
鄭建國被特警按倒在地,但他突然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你們以為這樣就贏了嗎?天真!\"
他的手指摸向西裝內側。沈霜華立即察覺不對,大喊:\"小心!\"
但已經晚了。鄭建國按下了藏在衣服裡的第二個遙控器。刺耳的警報聲隨即響徹整棟大樓。
\"三分鐘後,這裡將被夷為平地。\"鄭建國獰笑道,\"我們就在這裡,一起為'蝶翼計劃'陪葬吧!\"
警報聲中,林夜白聽到了楊寒星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不好!地下室發現了軍用級炸彈!我正在嘗試破解,但時間可能來不及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軍用級炸彈的威力足以夷平整棟大樓,甚至波及周圍區域。但最糟糕的是,這種炸彈的引爆程式極其複雜,一般的拆彈專家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破解。
\"快撤!\"沈霜華下令。
特警開始有序撤離,押送著鄭建國和其他嫌犯。但就在這時,白雨竹突然說:\"等等,證據!\"
她衝向手術室深處的檔案櫃。那裡存放著\"蝶翼計劃\"的重要檔案,是比隨身碟更直接的物證。
\"別管那些了!\"林夜白想拉住她。
\"來不及了!\"白雨竹已經開啟檔案櫃,\"這些都是受害者的資料,如果毀了,她們就永遠得不到正義!\"
林夜白咬咬牙,也衝了過去。兩人合力搬起裝滿檔案的箱子,但這耽誤了寶貴的撤離時間。等他們跑到走廊時,大樓已經開始劇烈震動,天花板不斷掉落碎石。
\"還有一分鐘!\"對講機裡傳來楊寒星焦急的聲音。
\"這邊!\"
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突然響起。王峰不知何時出現在走廊盡頭,他指著一個隱蔽的門說:\"跟我來,我知道一條密道!\"
林夜白和白雨竹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王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現在已經沒有其他選擇。在轟隆的震動聲中,他們跟著王峰衝向那扇隱藏的門。
身後,警報聲越來越急促。整棟大樓搖搖欲墜,彷彿隨時會坍塌。但至少,他們帶著證據逃了出來。白雨竹緊緊抱著裝有檔案的箱子,這些都是受害者流血流淚的證明,都是\"蝶翼計劃\"罪惡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