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了。”牛大慶回答道。
“還是做假貨嗎?”
牛大慶搖了搖頭:“不能算是假貨。他廠子的主要業務是給人家貼牌加工。另外,自己還做一些只面向農村市場的雜牌貨,什麼潘婷婷洗髮水、雲南百藥牙膏、力土香皂之類。”
馬秀蘭很是不屑地瞥了牛大慶一眼,一臉鄙夷:“他那些東西跟假貨有什麼區別?”
“是沒啥區別,可人家沒有直接假冒大牌貨,至少沒有人告他了。”牛大慶反駁道。
“也就是欺負農民沒文化,維權意識差,要是賣到城裡,這個賈富貴早就被抓去坐監獄了!”
馬秀蘭有些忿忿不平地回懟了一句,然後朝新廠長道,
“天齊,賈富貴廠裡的生產裝置都是咱們廠設計生產安裝的,這都多少年了,尾款到現在還沒付清!”
高天齊眉頭一皺,追問道:
“馬大姨,我剛才看財務報表時發現有不少長期掛賬的應收款項,是不是與賈富貴有關?”
“得有一半是他的,要是把他欠咱們廠的錢都要回來,全廠職工能過個肥年!”馬秀蘭怏怏道。
牛大慶則有些不以為然,接過話茬兒,跟高天齊解釋道:
“不過,這老小子也沒賺到什麼便宜,他廠裡的裝置都是由咱們廠負責維護、維修,這些年光維護維修、配件費咱們也賺了他不少錢,你爸之所以不追著他討債,還給他做擔保,主要目的是為了維護住這個老客戶。”
高天齊聽了這些話,略作沉思,說道:
“牛叔,馬大姨,我爸曾經告訴過我說這些年廠子一直不怎麼賺錢,好幾次想過關停,但一想到廠裡跟著他吃飯的300多號工人,每每下不了決心。
現在,我爸走了,我又剛接手,很多情況也不瞭解。
明天上午咱們召集一箇中層幹部會議,大夥兒商量商量下一步該這麼走。你們看怎麼樣?”
說完,他向牛大慶和馬秀蘭投去了徵求意見的目光。
“非常及時!非常好!老廠長突然離世,大家都覺得沒了主心骨,現在全廠軍心不穩,這個會非常有必要開,我這就去下通知。”牛大慶讚道。
“麻煩牛叔了,”
高天齊很是客氣,然後對馬秀蘭說,
“馬大姨,我剛才看財務報表時發現廠裡已經兩個月沒發工資了,你回去算算,補發這些工資需要多少錢?”
“我這就回去算。”馬秀蘭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辦公室後,高天齊迫不及待地開始繼續深入研究這個吊炸天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