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少年將軍,驍勇善戰,足智多謀,最重要的是年紀輕輕就是道君,實乃天賦異稟。
好聽的詞,不要錢似的,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
父親倒是不吝嗇誇他,可這人一見面就罵自己是廢物,多少是有些傷人自尊。
季啟元趁人不注意,靠近顧長洲。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這樣容易招人恨!
季啟元酸溜溜的將這個結論說出來。
顧長洲上下掃他一眼,那表情就一句話:不招人妒是庸才。
季啟元:……
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合著罵他是庸才唄。
怎麼說在二十歲的年紀,成功結丹,已算是極有天賦。
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瞧著。
按照季啟元的性子,這般被人蔑視,定是要好好給他們顏色瞧瞧。
可對面的人是墨麟侯。
除了憋著,還能如何!
顧長洲知道,季啟元敢怒不敢言。
沒關係。
年紀還小,多打擊幾次,就知道強中還有強中手。
他是侯爺之子,身份尊貴,修煉資源豐富。
就是硬塞,也能塞出個金丹出來。
季啟元要是知道顧長洲這麼想他,不知會有多鬱悶。
越是到中心點,裡面的妖獸就越是厲害,每天都有子弟身亡。只是因為人多,就顯得通往寒冰域中心的路沒那麼危險。
走到第五天的時候,他們這群人,已經沒了八個。
一個穿白衣的女子略有些不虞問:“還有多久才能到?”
這句話並沒有指定問誰。
估計單純的心中不滿,至於不滿什麼,對誰不滿,誰知道呢!
經過幾天的相處,柳司君知道這女子叫呂若影,今年十八,築基後期修為,是大禹國離水州弟子。
九州二十四郡,離水州排第四。
“去年我來過一次,可走的不是這條路,不太好確定。”
開口的是聖玄國一公侯嫡子名衛思齊,今年十九歲,天賦尚可,築基巔峰修為。
他去年就來過一次。
柳時袁道:“這條路,我多年前好像走過。按照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大概還需三到四日時間。”
楚炎鳴問:“那可危險?”
“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當年臨近終點的地方,有一隻雪妖守著,很不好對付。”
衛思齊:“雪妖?”
“是,當年那雪妖就已經煉骨,馬上就要結出妖丹。這裡又常年被冰雪覆蓋,更是助長它的妖力。”
楚炎鳴道:“這麼說,那隻雪妖沒死?”
“當年受傷逃了,不知如今還在不在!如果還在,那這麼多年,只怕更是恐怖。”
柳時袁話落,季啟元蹦了出來:“怕什麼,墨麟侯在呢!”
“是啊,有墨麟侯呢!”
馬上有來自風雷國弟子的附和。
季啟元笑得人畜無害:“這條路目前看來是離終點最近的路,如果繞開還不知要多久時間,一個雪妖罷了,這麼多人,還不能制服一個雪妖?”
大多數子弟,都贊同沿著這條路走。
這意味著,他們有可能比其他弟子先到,得到宗門認可的機會更大。
一旦被宗門看上,是多大的機遇和榮耀。
他們怎麼會放過這次機會。
柳司君幸災樂禍的看向顧長洲:“他們這是拿你當打手呢!”
“到時候他們就會知道,什麼叫人心險惡,見死不救。”
柳司君挑眉:“真遇到危險,你能做到袖手旁觀?”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沒有能力又想要走捷徑,總要付出代價的。”
柳司君細細回味這句話。
突然笑了。
這幾天接觸下來,以為顧長洲是個熱心好施之人。
沒想到是如此。
也是她想差了,能統領三軍,連下數座城池的統帥,怎麼可能是手滑心慈之輩。
因勝利在望,同伴犧牲的陰霾被驅散,加上一連兩日並未碰見妖獸,更讓他們精神亢奮。
嚷著一鼓作氣,直奔終點。
第三日晨時開始風雪交加,但並打消他們的熱情。
大雪紛飛之中,一名雪妖身披白雪,站立前方不遠處的雪山之巔。
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