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好此事,柳司君再次“鬼鬼祟祟”回到柳府,馮侍衛立刻向柳時袁稟報。
沒在朱映蓉身上得到有用的線索,柳時袁一整個晚上,抓心撓肺。
消失幾個時辰的柳司君又回了。
更是難受的不行。
就怕真如朱映蓉所言,柳司君聽到他們在祠堂的談話,已經對楚氏之死起疑。
思前想後,柳時袁起身往後院去。
楚氏死後,他就將隱月院封了,四年來,是第一次踏足此地。
說起來,他對這個院子也不熟。
只在生柳司君那夜過來一次,還有便是洗三、百日跟週歲。
一共就四次。
每次不到半刻鐘就走了。
柳時袁遲遲沒有走進去,站在院子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盧丹師斜躺在不遠處的屋脊上,無聊的緊。
徒兒傳音,讓自己盯著隱月院。
無聊也得看緊了。
一刻鐘後,柳時袁才踏進隱月院,直奔楚氏原先的臥房,進去後立馬布下結界。
盧丹師身子坐直,眼冒精光盯著下面。
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能不興奮嘛。
只見柳時袁從介子裡拿出一個黑色爐鼎來,爐鼎高約三尺,底部是圓形底座,鼎身凸出的地方刻有六角花瓣圖,密密麻麻布滿鼎身,有瑩綠色的煙霧不斷從鼎蓋處冒出。
盧丹師尚在幽谷宮時,見過不少丹爐。
這樣烏漆墨黑,看不出材質,又刻著如此詭異花紋的爐鼎,當真第一次見。
拿出爐鼎後,柳時袁站在爐鼎面前,雙手不停掐訣,瑩綠色的煙霧剎那間充滿整個房間。
顯得陰森詭異。
什麼味道?
盧丹師鼻頭微動,面色凝重的看著丹爐上不斷冒出的瑩綠色煙霧。
這不是煉製丹藥的香氣。
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有一點能確定,一定與楚氏有關,不然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楚氏生前的臥室煉丹來了?
說出來,鬼都不信。
約兩刻鐘。
柳時袁才將爐鼎收起來。
爐鼎收起來的那一剎那,盧丹師似乎聽到一女子淒厲的尖叫聲。
盧丹師來清秋院,將隱月院的事情仔仔細細告訴柳司君,想到那聲尖叫,不由猜測道:“徒兒,他的丹爐裡,不會是有女鬼吧?”
盧丹師表示,煉藥他很在行。
但活到這把年紀,他還真沒見過幾只鬼,更沒見過慘死的厲鬼。
方才那叫聲,讓他頭皮發麻。
“上次我去隱月院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異常,更不存在女鬼。”
修行和抓鬼是兩回事。
修仙側重長生不老、修煉成仙的過程,在這過程中,也會修習降魔除妖之道。
陰陽師則不同。
柳司君前世抓鬼無數,卻無靈力傍身,如今有修為加持,抓鬼除邪祟不在話下。
她嘗試過聚魂搜尋楚氏生前在這個房間的痕跡。
然而一無所獲。
“師父可有感受到不同尋常的陰氣?”
盧丹師搖頭:“未曾。”
“但那煙霧聞著,讓人十分不舒服。”
“我曾在一本書中看過一種邪術,可在人死後,將人的魂魄掬於一方爐鼎之中,煉化之後,能如器靈一樣在兵器中,可使武器戰力提升數倍。”
因煉製器靈,必須要沒有任何怨氣的鬼魂才行,不然煉製過程中,一個不慎,就會走火入魔,成為邪修。
更嚴重的,會變成魔修。
然而,正常魂魄死後,就該透過鬼門,投胎轉世。
所以,才會稱其為邪術。
盧丹師會煉丹,柳司君說的這個是真不懂。
“這事要不要告訴你祖母?”
“不。”
柳司君道:“還不是時候,被煉化的鬼到底是誰,為何三更半夜跑到隱月院去,這些我們都還沒查清楚。”
“他不是專業煉器師,一時半會還成不了氣候。後日一早我們便要出發去寒冰域,這一路我會再尋機會試探,若真能抓住他的把柄,再告訴祖母不遲。”
盧丹師頷首道:“這次出行,我和青兒都不在你跟前,萬事當心。”
“我明白。”
九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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