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士一見李世陽這樣子,知道他是個讀書人,就指著那桌子讓李世陽他們上前登記去。
“世道不穩,東牟港涉及朝廷安定,若是要去東牟,去登記吧。
登記完了,就可從此路往前二十里,有一渡口,三十銅板一個人,湊夠一船就能走。”
“請問將軍,怎的去登州倒是不用登記了?”
這兵士還未開口回答,倒是坐在桌前的那文書開了口:“登州城門口也有登記的,不過是沒在此處就是了。
來,快快上前,我予你們登記一二。”
到了近前,李世陽在和那文書說話的時候,李十月湊近在旁去看那紙張之上記錄的文字。
李十月實在慶幸,原身被李母從小教得是認字的,只不過是寫得少,寫字的話算不上好就是了。
李十月看到了那紙上的上一條記錄的是拖家帶口十五人皆是要去東牟投親的,因此她開口插話問:“請問先生,這拖家帶口的也能從此處走?不必管戶籍麼?”
那文書倒是好脾氣,被人打斷了問話倒也不惱,還好生同李十月解釋道:“哦,你說這一家子啊,他們比你們早走半個時辰吧,是去東牟投親的。
現如今世道不穩,東牟那裡有鎮北王的玄甲軍在,不少百姓都前去投親,好歹是一條活路。
鎮北王封地在安東,正是要人呢,若是願去只管去就是了。”
聽到文書這般說,李十月與李世陽十分有默契的對視一眼。
“先生是鎮北王麾下?”
“不敢不敢,某不過在大公子帳下做一小吏罷了。”
李世陽與李十月再次對視一眼,兩人實在是沒想到,這裡竟然有鎮北王設下的安置點。
李十月對著李世陽點點頭,李世陽遂對著這文書行了一禮,那文書還有些奇怪呢,李世陽行過禮後才問:“先生可認識陳文甫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