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她,只要她能離開,自然就可以離開。”他的神色淡定的放下棋藝子,一點都沒有被問責的驚慌。
斷月皺眉,攔住暴跳如雷的飛星,看向桌子上的棋局“不知,我可否有這個榮幸做你的對手?”
“樂意之至”
“哎,斷月你怎麼跟這老頭一起啊”飛星不滿意,這個老頭把他拽了出來,這個仇他記下了。
斷月微笑不語。
江榆白摸著腦袋,真是奇怪,她明明是沿著道路走的,怎麼現在變成了一片白茫茫呢。
她謹慎的走著,前方的白霧中隱隱約約的浮現出一個人影,江榆白頓住了,在白霧散去後,人影顯露出來,她穿著洗的有些發白的短袖,明顯已經短了一截,別人都不願意穿的校服褲子,扎著高馬尾,站在江榆白的面前,眼瞼下垂,看起來有些陰鬱。
江榆白只是站在這裡就能想到那張臉上的表情,唇角下壓,永遠不高興,永遠無精打采。
真是好久不見了。
對面的女孩聽到了聲音抬起頭,看見她有些許詫異,但也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波動。
江榆白注視著一模一樣的那張臉,那些密密麻麻的過往如潮水一般纏上她,“你過得好嗎?”
江榆白點頭“挺好的,在這裡我有了家人朋友,收穫了很多,做了很多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女孩麻木的笑了下“那你會想以前嗎?”
“會的”
“你會後悔還是慶幸當時的貪心呢?”
江榆白沉默一瞬,她現在還記得,那是她高考成績出來的時候,她狠下心請假放縱自己,買了一個老冰棒,然後摔進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