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諾說完,還沒等主持人說什麼,又接著道:“其實有個影片想分享給大家,記錄了,我爸媽,對我們的愛。”
說完,她不顧陳家父母有些詫異和有些大事不妙的眼光,開啟了電視。
影片是以一個監控的視角拍下來的,畫面裡面的人,正是年輕版的陳家夫妻和陳欣瑤小的時候。
監控畫面中,光線昏黃而斑駁,彷彿帶著舊時光的印記。
鏡頭緩緩推進,定格在一架古樸的鋼琴前,小小的身影坐在琴凳上,那是年幼的陳欣瑤。
她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與掙扎,淚水已經佈滿整個臉龐,手指在琴鍵上機械地跳躍,卻似乎每一個音符都承載著沉重的負擔。
陳浩然看著這個畫面腦袋一片空白,對啊,妹妹小時候是練的鋼琴,什麼時候改的小提琴呢……
陳家父母看到這個影片,臉上大驚失色,正要奪過陳諾諾手裡的遙控,就被陳諾諾一把摔了出去。
她冷笑了一聲:“怎麼,不敢看了?”
畫面一轉,時間跳躍到白天的一個鋼琴比賽現場。
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灑在舞臺上,陳欣瑤身著優雅的禮服,手指輕觸琴鍵,音樂流淌而出,卻在某個瞬間,一個不和諧的音符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原有的旋律。
陳欣瑤的臉色瞬間蒼白,觀眾席上傳來細微的議論聲,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隨著比賽的結束,畫面再次切換至陳家。
夜色已深,一盞昏黃的燈光映照著房子的一角,陳欣瑤低垂著頭,脖子上和胳膊上都是青紫一片。
嚎啕大哭的她被陳志峰和陸千文強硬地推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那是一個四周密不透風沒有任何光線的地下室。
不管陳欣瑤怎麼求饒,門依舊轟然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接下來的兩天一夜,快進的監控畫面中除了一開始的尖叫嘶吼,就只有沙啞地哀嚎求救聲。
終於,當門再次被開啟時,一束刺眼的光線射入,照亮了陳欣瑤那張蒼白如紙的小臉上。
她無力地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呼吸微弱,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
“這是怎麼回事?!”陳浩然雙眼通紅質問著被自己死死拉住的陳志峰,那個小小的身影他再熟悉不過,他的瑤瑤!
爸媽早就知道這個影片裡的內容,不然不會在陳諾諾開啟這個影片的一開始,就面色大變,想要爭奪遙控板!
在看到遙控板被陳諾諾摔碎在桌角的瞬間,陳浩然就感到身旁的陳志峰好像瘋了似的想要去砸電視機。
他下意識拉住了他。而陸千文,也被陳諾諾死死地按在沙發上。
“不,這不是真的,這都是假的!”陸千文辯駁。
“假的?那妹妹那年的疾病診斷書,和主治醫生的話,也是假的嗎?”
陳諾諾還是那個乖巧的表情,她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錄音筆,和一張被折起來的病例診斷書。
主持人已經被影片裡的畫面震驚地大腦一片空白,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再結合陳家夫妻的神態和動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眼疾手快地拿起診斷書開啟來懟向鏡頭,下一秒就被脫離控制的陸千文搶過來撕碎了。
但是她忘記了,這是直播。
錄音筆裡傳來當年那個主治醫生的聲音。
“你妹妹當年是我治的,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小小一個人渾身是傷,晚上睡覺我查房的時候還聽到她一直哭著喊‘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爸媽不要’,之類的話,等她醒來已經忘記了之前發生了什麼,就記得一看到你爸媽就說要練小提琴。當時你爸媽表情也挺奇怪的,好像有點詫異又有點放鬆?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臥槽姐妹們,我說豪門不好待吧,表面上相親相愛一家人,實際上這是在往死裡打吧!”
“這麼小的孩子也打得下去手,這還是親生的呢!”
“剛剛那個診斷書是什麼?”
“我截到了,評論裡有,寫的是欣瑤女神得了選擇性失憶,結合那個醫生的話,女神小時候應該是因為精神受創太大,機體為了保護自己而產生的原則性失憶行為。”
“我的天呢,好心疼欣瑤女神啊!都形成創傷後的應激反應了!”
“我靠這什麼神經父母啊,欣瑤女神前段時間不停歇地連軸轉開演奏會,不會也是這對夫妻逼著的吧!”
陳浩然胸膛快速起伏,他不敢置信,但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