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念念,你也是一樣鍾情於我嗎?”
“自然。”蘇敏之點頭。
“對我來說,這就夠了,你的秘密,等你哪天想告訴我了,我自然就知道了。”
容棲遲將蘇敏之攬入懷中。
兩人就在山洞內相互依偎著過了一個晚上。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兩人就起身了。二皇子的人沒殺掉他,一定會派人繼續在這山谷內搜尋。
好在這山谷很大,密林叢生,很適合兩個人隱蔽。
在躲過了幾波近在咫尺的搜尋之後,暗龍衛來找他們的人也靠著容棲遲留下的訊號找到了兩人,在他們的護送下,三日後,終於回到了京都。
進城之前,容棲遲本想回去先包紮洗漱一番再去見聖上,但是被蘇敏之攔住了。
“等等。”
“怎麼了?念念?”
蘇敏之二話不說拿起旁邊影一的劍往容棲遲身上刺了一劍。
影一反應過來趕緊治住蘇敏之,被捂著胸口的容棲遲叫停了。
“別動她!”
“阿遲,你明白我意思嗎?”
容棲遲痛到扭曲的臉揚起一個笑容,他被影一扶著說道。
“明白,這樣才能讓父皇對二皇兄他們更加震怒,也能讓太子對二皇子更厭惡。”
“好了,影一,你趕緊帶你家主子去聖上那裡,不可久留。我也先回去了,等你的好訊息。”
“好。”
蘇敏之坐上城外的馬車走了。
而影一扶著容棲遲到城門守衛前出示令牌。
“快!通知邊大人,九皇子查案歸來身受重傷,趕緊安排人馬送到皇宮救治!”
……
沒多久,“重傷昏迷”的九皇子就被抬著進了皇宮。
接到訊息的聖上急急忙忙跑到他的寢宮,此刻太醫已經在為九皇子救治。
“九皇子如何?”
“啟稟聖上,九皇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很多,手臂也是脫臼過自己硬生生裝回去的。這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九皇子胸口這一劍,離心臟就差分毫,如今血是堪堪止住了,若是再晚救治一會兒,恐怕就難了。”
容律塵拳頭緊握,甚至有些顫抖,他硬生生地把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已經止住了血,傷口也敷上了上好的藥,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只是還需好好調養。”太醫恭敬地答道。
容律塵守在容棲遲床邊,眼神複雜。
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會有危險,但是沒想到他這幾個好兒子,好臣子竟然要置棲遲於死地!
當初答應小九冷落他,真的是對的嗎?
“你們都退下!”容律塵大手一揮,內侍和太醫都退了下去。
這時,容棲遲手指微動,緩緩睜開眼。“父皇……”他聲音虛弱。
“棲遲,莫怕,父皇定會給你討回公道。”容律塵握緊他的手。
另一邊,蘇敏之回到蘇府,讓在她房內裝病的小蝶出了一口大氣。
皇宮內,容棲遲撐起虛弱的身軀,把帶回來沾著血跡的證據和人證都呈上來給皇帝。
容律塵大發雷霆,殿中內侍宮女跪了一地。
次日早朝,容律塵面色陰沉地坐在龍椅之上。
下方眾臣戰戰兢兢,呼吸都輕了。
“朕昨日得知,滄州倒是個好地方啊,沒想到朕的幾個臣子,倒是個個都有大本事!”
容律塵將容棲遲呈上的證據扔在朝堂之下。
梁將軍首先跪下請罪。
“微臣罪該萬死,微臣於私管教不嚴,於公御下不嚴,差點釀成大禍。微臣有罪!”
“你當然罪該萬死,但是九皇子為你求情,又逞上諸多你被矇蔽的證據。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看在你駐守滄州兢兢業業多年,不曾出過什麼差錯,便去領五十軍棍,發俸五年,降官半級。”
“臣領罪!”
“黃炆凌,你收受賄賂,殘害百姓,你可知罪?”容律塵目光如炬,直視著黃炆凌。
黃炆凌身子一抖,慌忙跪下,“陛下,臣知罪,臣一時鬼迷心竅,求陛下開恩。”
“哼,你抄家流放三千里,此生不得入京
“王參軍勾結蠻漠,此為叛國之罪,本應株連九族,但朕念其家人並不知情,只誅他一人。”
王參軍跌坐在地上,神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