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念念的婚事,是太子為了噁心皇后孃家一手促成的,也因此,如今太子總是有意無意地把這個九弟歸為自己一派。
在他心裡,小九無依無靠,自己能收攏他,小九就該感恩戴德了。
這次把小九操作上欽差大臣這個差事,費了他不少人力財力。
小九合該感恩戴德地為他做事才是。
容棲遲輕笑。
自己這幾個哥哥怎麼一點都沒遺傳父皇這智商。
也不想想自己在敵國數年,若是真的如表面一般無依無靠,能安然活到如今?
若不是他,這敵國能輕易消滅?
呵呵。
這太子和二皇子之間的火候還不夠,京都的水也還不夠渾。
只是沒想到多了個念念,計劃要稍微變一變了。
“怎麼啦?”蘇敏之拿起手在出神的容棲遲面前晃了晃。
“沒事,在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倒是有一策,阿遲可要聽?”
“好啊,夫人。”
“……”兩人用完午餐,只帶了兩三個裝作下人的侍衛漫步街頭。
滄州地處他們周朝的最東面,再東面就是海,滄州的北面是名為蠻漠國的一個小國家,邊境時有摩擦,但是總體還算穩定。
梁將軍駐守此處以來更是數年沒有起過戰爭,有一些小範圍的摩擦也大都是周朝勝利。
梁公子早些年是太子的侍讀,這兩年因著父親有傷病時常來往於京都和滄州。
此人好男風,在滄州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梁將軍被參奏急招回京,他自然也隨父回來了。
如今容棲遲和蘇敏之身在滄州倒是不禁能理解為啥梁公子為啥好男風了。
這裡民風彪悍,女子在街頭嬉笑怒罵皆不曾遮掩。
這裡的女子反而比男子生得更加高大,面板也更加黝黑。
你甚至能在街上看到拎著丈夫耳朵訓斥的婦人。
給兩人看得目瞪口呆。
蘇敏之還好,女尊世界她也不是沒去過,但是旁邊的容棲遲非常可疑地臉紅了。
他在想,要是念念拎著自己耳朵訓斥的樣子,一定很美。
蘇敏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當他是被震驚住了。
“這些男子真幸福,有如此真心待他的女子不畏世俗眼光規勸自己。”
容棲遲看著一家賭坊外,一女子拿著雞毛撣子追著一個男子,邊打邊罵。
“叫你賭!叫你賭!賭得你斷手斷腳才好,你這個敗家爹們兒!看老孃今天不打死你!”
蘇敏之:╭(°a°`)!!
容棲遲:(??w??)嗑到了!
莫莫:第一次見到這麼戀愛腦的男配!
容棲遲深情看向蘇敏之:“夫人,若為夫今後犯了錯,你也要如此規勸為夫,切不可讓為夫一錯再錯!”
蘇敏之:“這是……自然……”
蘇敏之低頭臉色微紅,兩個人扮作商人夫妻,容棲遲這兩日越發喜歡叫自己夫人。
容棲遲看著大街上舉止頗為親密的男男女女,他也默默拉過蘇敏之的手,十指相扣。
念念的手好軟啊!
兩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無意間看到兩個士兵模樣的人挾持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渾身無力的白面書生進了一家酒樓。
兩人對視一眼跟了進去。
“呦,兩位今兒又來啦?二樓那間上房已經為二位準備好了,就等著二位來呢。”
“嘿嘿嘿,還是你小六子會做人,拿著。”
其中一個士兵淫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個碎銀子丟給迎上來的小二。
“多謝軍爺,多謝軍爺!”
“哎,真是造孽啊!”正在撥弄算盤的賬房見狀嘆了口氣。
“先生,這是何意?”容棲遲今日身著一件上好綢緞製成的錦袍,看起來就像一個富家公子。
“二位不是本地人啊?”那賬房看了這夫婦二人一眼,有些警惕,也有些恭敬地回道。
“本公子和拙荊自徐州而來,姓蘇,家裡做些小生意,本次前來滄州是來進貨的,同時也販賣些貨物,倒是被掌櫃的看出來了。”
這個賬房先生搖了搖頭,眼裡的警惕之色稍微少了些道:“當不起什麼掌櫃的,在下只是一賬房而已。蘇公子,蘇夫人可叫我伍先生。”
“伍先生剛剛所說造孽是為何?”蘇敏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