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曼他們去之前,那個有異能的鄰居跟別人走了,把她拋棄了。
他們去的時候這個女人差點就要餓死了,還是池皎皎給她的一塊餅乾和一口水救了她一命。
然後聽說是a市基地的救援小隊就跟了上來。
結果運氣不好,她坐的那輛車就是被喪屍禿鷲追的時候撞樹的那輛。
死了。
那個大媽看到這個男人趕緊就添油加醋地把他老婆出軌什麼的講了一遍,還給他出謀劃策讓他把綠帽子捂住,裝深情來曙光小隊鬧一鬧,換點吃的喝的好分她一點。
男人聽了覺得這個主意還真不錯,就有了今天這一遭。
吳曼聽了簡直無語,又是那個大媽!後悔當時沒直接搞死。
司空優的嘴唇提了一下,明明是微笑的表情,黑沉的眸底染上風霜。
他彎腰側身,嘴唇在那個男人耳邊微動:“雖然基地裡不允許對普通人出手,但是,你要知道,悄無聲息地把一兩個人弄出基地搓成灰還是很容易的。”
他拍了拍有些發抖的男人:“去跟那個大媽說清楚,再有下次,你倆骨灰撒一起。”
男人忙不迭地點頭,慌忙跑走了。
眾人見沒有熱鬧可以看,也紛紛散了回去。
吳曼和司空優轉身回了別墅。
“就這麼放過他們倆了?”
吳曼對這個末世的世界的三觀有時候總是並不贊同。
她之前穿越的末世核心就是一個“末世先殺聖母”。
但是這本古早聖母末世文的整體理念就是一個“善良”。
包括女主在內的許多人,都充滿了包容和寬容。
基地裡也有許許多多限制異能者隨便出手的規定。
吳曼穿越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世界,每個世界好像都有不同的主題和核心。
就和每本小說作者寫的劇情基調一樣。
“這種人什麼世道都會有,人類最終的敵人,是喪屍不是嗎?”司空優非常自然地說:“當然,如果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蹬鼻子上臉,也沒必要忍了。畢竟這個世道,能活著就很不容易了。”
吳曼靜默地點點頭。
是啊,無論在哪個世界,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吳曼最開始只是一串資料,沒有人類的情感和思維,在一個個世界裡逐漸染上了這些東西。
一個優秀的攻略者必定是所有資料中最容易獲取人類情感和思維的。
但是越是這樣的資料,卻往往越容易產生危險的想法。
吳曼不止一次地從莫莫口中得知精英榜哪個大佬啟動了自毀程式,哪個大佬做完某個任務就選擇永遠留在那個世界裡,變成真正的人類,拋棄數不盡的無窮無盡的壽命去換取幾十年的真實感,
吳曼一直無法理解這些大佬在想什麼,對於每個世界普普通通的人類來說,擁有無窮的壽命,能穿梭在不同世界裡體驗不同生活的任務者,不就跟他們所說的神明一樣嗎?
為什麼神明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朝著地上卑微的螞蟻露出羨慕的神色?
驚覺自己想了那麼多的吳曼回過神來驚出一身冷汗。
她好像陷入了一個看不見的旋渦,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逐漸浸染她的思維。
這麼多年一直在扮演其他人。
而這次的任務她不再需要扮演任何人。
她本能地按自己的性格和想法活著,本能地在感受這個世界的人和事物。
才讓她有了這麼多原本不會產生的感觸。
如果在自己的任務世界裡,她會輕易地接受司空優的感情,但是這次她清楚的知道這裡對於她來說並不只是一個任務世界那麼簡單。
就好像茫茫大海中一艘漂泊不定的船隻拋下的一個錨點。
它會路過,但又是不只是路過。
“曼曼?曼曼?你怎麼了?”司空優舉起手在吳曼呆滯的面前揮了揮。
吳曼緩過神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什麼,想到了……一些事。”
“是家人嗎?”司空優擔憂地問道。
吳曼從來沒有跟他們提起過自己的父母。
曙光小隊裡,隊長池皎皎父母離婚,母親早就遠走他鄉,父親再娶,她和她的繼母關係不好。前兩年在基地遇到已經被狠狠收拾一頓了。
葉景洲父母是j市基地的高層,可惜距離a市太遠,只能暫時分隔兩地。
孟之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