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辛幾月來白天處理謀反的尾巴事宜,晚上就跑去陪琉璃,經過上次的事情,現在二人的感情感覺又升溫了不少,其他的妃子是徹底不去光顧了。
二人正在屋子裡你儂我儂地溫情脈脈,就聽到小柔怯生生地站在屋子外邊喊道:“陛下,娘娘,司徒大人求見。”
墨辛皺皺眉頭,不耐煩地正要揮手說不見,琉璃就拉住他的手搖搖頭,給小柔說道:“去吧,把我這親家大人叫來。”
片刻後,司徒商卑誠惶誠恐地才敢走進這座小院子,到了屋子前,直接跪在草地上,也不敢太靠近屋子,嘴裡喊道:“陛下,小人有件急事想要請陛下做主,來了發現陛下不在御書房,聽說是在娘娘這裡,趕緊就過來了,打擾陛下和娘娘休息,罪該萬死!”
“行了,屁話真多,旁邊那麼多樹,真想死你現在自己去撞,朕保證厚葬你。”墨辛瞥了一眼跪在那裡的司徒商卑,不鹹不淡地打趣道。
司徒商卑微微起身,嘴裡發出一聲:“嘿嘿。”
“有屁就放,多大的事?”墨辛也不廢話,直接問道。
“陛下,下官有一家事相求,請陛下恩准。”
“你家的事怎麼還要朕恩准,你老小子耐不住寂寞,想要納妾了?”
“不不不,陛下,微臣惶恐,是想替家中小女求道親事。”
“你女兒想嫁給誰,你這個當父親的自己做主就行了,幹嘛來朕這裡?”
“陛下,微臣女兒也算是貴妃的義女,怎麼說也算個郡主吧,嘿嘿。”
“你想讓朕封她個什麼郡主,說來聽聽?”墨辛聽完,看著琉璃笑笑,琉璃也溫柔一笑,躺到了墨辛懷裡,女兒態濃濃,身子沒有了骨頭一般。
司徒商卑頭再次磕了下去,埋首說道:“微臣想請陛下給女兒賜婚,就是和御弟大人的,正所謂親上加親……”
墨辛聽完不解,“這是為何,這婚事朕準了,難道還有人非要娶你家女兒不成,誰啊,說來朕聽聽。”
能搶親的人,只有墨辛剩下的三個兄弟了,倒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墨驍障那小子,哪個大臣家裡有漂亮閨女他不知道,還有自己的幾個兒子,也可能早就盯上了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女娃。
司徒商卑解釋道:“陛下賜婚是不一樣的,至少微臣的小女算是真正蒙受皇恩的妻子,那至少也算是個誥命夫人,不一樣。
黎國皇帝都賜婚把自家公主嫁給御弟大人了,我想著既然他們在一起,也不能讓我家女兒吃虧,想著也為她求道旨,御弟怎麼說還是我們墨國人,這樣,至少二人在他院子裡好歹能平起平坐,不然我……怕小女吃虧。”
墨辛聽完,哈哈大笑一陣,忽然臉色一凝,正要說話,琉璃頓感不對,從墨辛懷中坐起,指著司徒商卑罵道:“老匹夫,你剛才說什麼?誰要和黎國公主結婚,還賜婚,你瘋了是不是,在這裡胡說八道。”
司徒商卑不知是有意還是本身腦子就缺根筋,繼續說道:“陛下,小人所言非虛,那黎國公主就是仗著自己父親,拿著那份聖旨,非要嫁給御弟大人,現在就在巴州和眾女子逐力大夫人的位置。”
琉璃大喊一聲:“司徒老匹夫,你有完沒完,說夠了沒有?”
經這麼一喊,司徒商卑身體一抖,剛才還覺得輕鬆,忽然間身體就緊繃了起來,他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恨不得立刻抽自己兩耳光。
墨辛按著琉璃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話,衝著司徒商卑淡淡說道:“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考慮的。”
“謝陛下。”司徒商卑說完起身,躬身退出,臨轉身前,墨辛再來一句,“尚書大人以後可不準再到這個院子裡來了,就是路過也儘量避免。”
“遵旨!”
司徒商卑渾身已經冒出冷汗,此刻心裡彷彿被冰凍了個透,從頭涼到腳。
剛才琉璃幾聲喝斥,怎麼就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才知道琉璃為何突然發怒。
本來墨離的謀反已經讓墨辛心裡生了防備心,也是他心中的疙瘩,再加上最近風言風語地說當初的蘭妃可能給他戴了綠帽子,這會兒應該還在氣頭上。
這些日子,司徒商卑加官晉爵地太過迅速,外加上自認為和安軒關係親密,外加女兒又被琉璃認作了義女,兒子又和當朝第一大將軍的女兒定下了親事,妥妥的皇親國戚,地位已經超然,不知不覺的竟然有些飄飄然膨脹了起來。
官算是做到了山巔,一不留神,現在就闖下了大禍。
現在的心裡就如那句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