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一出,安軒的臉上也是難得地露出些許尷尬。
司徒商卑見狀,趕緊安排管家去取,片刻後,管家帶著一眾家丁抬著幾十個大箱子擺在了司徒依蓉的小院子裡。
“伯伯,倒……倒也用不了這麼多……吧。”安軒想著就借些銀票好了,誰知道這一家子也太大方了,恐怕要把家底都給他。
司徒商卑爽朗一笑,“哈哈哈,公子不要客氣,這些本就是嫁……”得意忘形稍有過頭,自己反應過來,趕緊改口,“本就是你的,我只是代為保管罷了,公子自己隨取隨用就行。”
“我的?我啥時候這麼有錢了?”安軒心中大是不解。
“那日不是這臨煙城內不少王公貴族上門求親,送了一院子的禮物,我都替你保管著呢,這可不能算是我的私人財物,所以你現在也算是……富甲一方了!”
這麼一說,安軒臉上的尷尬之情就消失了,心中覺得司徒這一家子是可交之人,不貪財,只是略微好色。
挑揀半天,安軒裝了一些金銀,又拿了不少銀票,數數也有千萬之數,剩下的又讓人繼續抬走。
心中有些自嘲,那日和上官哈妮抱著兩箱金銀珠寶,視作生命一般,哪知此時已經是幾百倍之多,將來回到宗門裡,都給司徒娜娜,也不知道師尊得樂成什麼樣。
見安軒收拾妥當,準備就要走,司徒依蓉早已是哭成了一個小淚人,她想跟著去,除了她沒人同意。
司徒闞傑則是想要和沐若仙說什麼,但是看她眼裡只有安軒,無奈也都憋了回去,只是提醒二人路上小心。
臨行前,司徒商卑交給安軒一封書信,上面寫著:文華兄親啟,方知這人是司徒商卑在黎國的好友——大學士宗文華,並且囑咐安軒到了那裡可以先去找他,二人年輕時就是至交,可把他家當做司徒府。
也不多做疑慮,畢竟兩國官員之間有所交流也是在所難免。
側身上馬,司徒依蓉看了都快要哭暈了過去,安軒又下來,走到她身邊,抱了抱她,掐掐她的小臉,她卻用手環著他的腰,死活不肯鬆手。
小臉埋在安軒胸前,一張淚水沁成的人臉就顯了出來,甚是可愛又心疼,最終還是被母親和哥哥掰開一根根手指頭才拉開。
再上馬,就揚長而去,臨了安撫一句,“蓉兒妹子,哥哥還會回來的,到時候陪你賭上三天三夜!”
當然,這種場景在宮內的琉璃院子裡也重演了一回,琉璃的不捨就含蓄很多,只是拉著安軒的手依依不捨,千萬囑託沐若仙要護好自己的寶貝師弟,千萬不能著涼,千萬不能餓著,千萬不能掉一根毛……
等到出了城東門,都過了中午,身上也是多了兩兜吃食,都是琉璃硬裝給他的。
沐若仙馬上的牽繩還在安軒手裡,看著他大包小包背了一身,連馬都不像馬,變成了駝貨的驢子。
“師弟,你這……面子有點大呀。”沐若仙調笑著。
安軒亦是無奈搖頭,看來前幾日是無法快行了,不然馬兒非得累死不可。
……
行了一日,到傍晚時分,二人到了一片梅花林,景色倒也不錯,安軒決定在此休息一晚。
臨行前,琉璃倒是給了他一件寶貝,是個帳篷,合起來時拳頭大小,只需要往地上一放,上部有個小的開關,輕輕一碰就會瞬間變大,成了一個南瓜狀的布屋,可以遮風擋雨,裡面睡上四五人都不顯擁擠。
這次,終於不用像當初和上官哈妮初下山時吃苦,直接睡在地上了。
沐若仙也覺得好奇,想不到這寶貝里面躺著也很柔軟,騎一天馬,胯下早已痠疼。
傍晚的梅花林看著還很美,但是到了夜裡卻也陰風陣陣,南瓜帳篷內外形成了兩個世界,兩匹馬兒不時發來低聲嘶叫,不知是凍的還是害怕。
帳篷內則是依舊溫暖,寒風也吹不進來,兩個人倒也愜意。
吃完躺下,沐若仙眼神有些灼灼的光彩,轉身看向安軒,“師弟,我上次所說的……你覺得怎麼樣?”
“啥事?”
“就是乾脆我倆把事辦了好不好?這樣我們互相廝守,等我父母事了,我自願去宗門領罰!”
沐若仙說的眼神輕佻嫵媚,一雙眉目在帳篷裡的昏暗燈光下也是如星辰閃爍,不知為何,她還特意將一條玉腿放在被子外邊,輕輕彎曲,感覺下一秒就要變成一條白蛇,纏到安軒的心上。
應該是上官哈妮不在,她也大膽了許多,亦或者是現在只有兩人,沒有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