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可以讀書或者走江湖,有些皇帝甚至設立了可以出入朝堂的女官,堪稱繼往開來之舉。
時值深夜,細雪下個不停,寒風肆意地吹拂著,流雲峰上一片銀裝素裹之色。眾弟子皆已睡下,整座山峰寂靜無比。
這時,宗門後院卻傳來了一道響亮的叫喊聲。
“宗主,宗主!有急報!”
一名弟子手裡捧著一隻信鴿,急急地往流雲宗宗主的住所奔來。
“你在跑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叫住了她。
“清雨師姐?”聽到這聲音,這名弟子下意識顫抖了一下,轉過頭來,只見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身著青色襦裙的高挑女子。
這女子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容貌精緻無比,長髮如瀑布般垂在腦後,身著一襲淡青綠領襦裙,似是剛練完了武藝的緣故,臉頰微紅,額上流著香汗,依稀能看出當年和夏冬一起玩的那個小女孩的影子。
她正是十年前與夏冬分開,被路過的一名婦人所救的蘇清雨。只是如今她的眼裡帶著一絲陰霾之色,看上去極為冷漠,令人望而卻步。
這名弟子似是有些害怕面前這不苟言笑的師姐,唯唯諾諾地道:“方才……有信鴿飛來,鴿子的腳上綁著竹筒,上面寫了急報二字,因此我才想趕緊叫醒宗主。”
“弟子們都已經睡下了,不要打擾到她們。”蘇清雨道:“將鴿子給我吧,讓我看看是什麼,再決定是否通報宗主。”
“是。”
那弟子將鴿子遞給了她。
蘇清雨取下鴿子腳上的竹筒,隨手一揮,將鴿子放飛,接著從竹筒中倒出一張小紙條。
她展開紙條,略掃了一眼,神情瞬間幾度變化。
“皇城司的朱雀使要對白蛇山莊出手?這是為什麼?”她心下十分疑惑,但同等地位的正道大宗求援,確實是足以叫醒宗主的頭等大事。
想到這裡,蘇清雨便立刻匆匆地向宗主——也就是自己的師傅所住的地方跑去。
流雲宗宗主的居所處在一處崖邊,十分僻靜,平日裡只有幾個師叔、長老以及蘇清雨這個親傳弟子可以進入。
“師傅,有急報!”剛跑進院子,蘇清雨就輕聲喊道。
“大晚上的有何要事,清雨?”裡面響起一道慵懶的女聲。
“白家來信,說是皇城司要對白蛇山莊出手了,請求我們支援呢!”
“什麼?皇城司?”下一刻,房門立即被開啟,一名身著睡裙,姿色清麗的中年婦人出現在了門口。
“皇城司為何要突然對白蛇山莊出手?難不成他們真想挨個滅了我們正道宗門嗎?”她語氣裡帶著憤慨,似乎對皇城司相當不滿。
蘇清雨道:“會不會是另有緣由?前些日子,那皇城司的朱雀使才打贏了通能大師和玄虛子,難不成是知會過他們二人?是否要寫信詢問一番?”
“呵,那兩個宗門仗著自身底蘊深厚,本來就不把其他正道同門放在心上……嗯,不過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等收到信後再出發就來不及了,皇城司的動手速度相當快。”
這中年婦人接過信,細細讀了一番,道:“清雨,等會兒你來寫信,先寫一封回信給白家,就說我會去支援,再寫兩封信,向天龍寺和青山觀詢問他們是否知曉皇城司出手的緣由。本尊現在就要立即出發,爭取在三日之內趕到洛陽。”
說著,中年婦人返回屋內,不一會兒便換好了衣服,又從牆上取下寶劍挎在身側。
“等會兒告訴你的師叔,這幾日由她暫代掌門之職。”
“是。”蘇清雨應道。
中年美婦從後院馬廄中牽出一匹馬,翻身而上,一夾馬肚,便飛速馳出了山門,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皇城司……”
蘇清雨在山門處一邊目送師傅的背影,一邊暗自思索著:“他們竟然又真的再一次對正道宗門出手了,其中到底有何緣由呢?”
想到白家,她不禁又回想起過去與白浪的一面之緣。
德化七年,也就是蕭霆生救走葉思綺、叛逃皇城司的一年後,魔教找尋不到聖女的下落,遂懷疑其失蹤是正道所為。
因為葉思綺乃是魔教這幾年最有天分的年輕弟子之一,深受魔教器重,所以他們極為咄咄逼人,糾集了許多魔道人士,誓要讓正道宗門給出一個交代。
正道六大宗的掌門對此都極為頭疼,只好再度結盟,與魔教相約在華山比武。
那時蘇清雨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