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走出了房間。
吃了上次太過大意的虧,張揚這次不僅在莊園的四周都安排了秘衛,還令知府調來了一隊城防軍,在莊園附近提著燈籠分班巡邏。
而正如夏冬所想,白浪今夜果然再度來到了莊園。
見到莊園四周無數巡邏計程車兵,白浪神色極其鬱悶。雖然依照他的身手可以輕易地潛入,可一旦稍有不慎被發現,這些士兵就會包圍過來,他便難以再像上次那樣逃脫了。
因此,白浪在莊園四周潛伏良久,終歸還是放棄了在今晚就衝進去刺殺夏冬的想法,跟錢管家一起,藉著夜色連夜離開了洛陽。
深更半夜間,夏冬被心頭的痛楚熬得極為難受,熬了大半夜,總算沉沉地睡了過去,沒有察覺一個人影偷偷進了自己的房間,還鬼鬼祟祟地爬上了他的床。
望著少年滿頭大汗,一臉痛苦的樣子,林妙萱心疼地將他抱進了懷中。
“小冬,以後可千萬別說什麼只是利用我之類的話了……不然我真的會恨上你的……”
雖然她醒後就猜到了夏冬當時對她說出那種話的用意,但剛聽到那些話時,她還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不然也不會被張揚一下就敲暈過去。
夏冬做了一個夢,似乎回到了父母的懷抱之中,溫暖至極,看見祝遠和雲氏的笑容,只覺得心頭的那股痛苦也輕鬆了許多。
“爹、娘、還有鶯姨、蘇伯伯、清雨姐,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
林妙萱側躺在床上,看著夏冬被她抱進懷裡後終於安靜了下來,臉上還掛起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喃喃著“爹、娘”之類的話,不由得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髮,暗暗道:“放心吧,小冬,以後有我陪你呢……”
幸好她沒聽清楚後面的那幾個人名。
第二日一早,夏冬模模糊糊地醒了過來,經脈中那造成妄心之痛的縷縷陽氣已盡數散去,內力再次充盈了整個身體。
旁邊的枕頭上似乎有人睡過的痕跡,散發著陣陣的熱度和暗香,自己臉上還有一些可疑的水漬。
“昨晚有人在我旁邊睡覺?錯覺嗎?”夏冬喃喃自語了一句。不過剛睡醒的他沒有糾結此事,懶懶地從床上坐起身來。
這時,張揚推開了門,看著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揶揄般道:“怎麼樣,小不點兒,昨晚睡得是不是很安穩啊?”
“嗯,自每月初九承受妄心之痛以來,昨晚是我睡得最安穩的一夜了,”夏冬一邊穿衣,一邊問道:“是你進來在我身邊睡覺的嗎?”
“嘿嘿,”張揚露出一個意味莫名的笑容,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轉而道:“那麼此間事了,我們是不是也該離開洛陽了?”
“說的是。”夏冬考慮了一會兒道:“如今洛陽城大大小小的事務都已經走上了正軌,我們也沒什麼留在這兒的必要了,還有韓家等著我們去扳倒呢。”
“那我們直接就去西涼嗎?”張揚問道。
“不急,”夏冬搖搖頭:“別忘了我們之前答應陸大夫的事。袁大夫對我有恩,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先去金陵查清此案。”
“不過,韓家也不能不管……這些年我們對韓家的管控放鬆了一些,就是為了將他們引出來,好讓我們蒐集尋找證據。若是再不收網,坐視他們肆無忌憚地將兵器賣給北遼,那恐怕又會掀起戰爭,導致生靈塗炭啊!”說到這,夏冬決定道:“看來,我們不久後得分開行動一段時間了。”
“也只能這樣了。”張揚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兩人來到莊園外,只見林妙萱穿著一襲粉裙,外面罩著那件狐裘大衣,在這冰天雪地中嫣然而立,彷彿一個俏生生的雪美人。
此刻她和小璃正站在大路旁,頂著冰雪初融的寒意,一邊搓著手,一邊焦急地望著大路的一端。
“妙萱姐,你們在等什麼呢?”夏冬好奇地問道。
看見他,林妙萱本就凍得通紅的臉色更紅了幾分,低下頭去不敢看他,語氣羞澀地道:“在等一個人。”
“等人?什麼人需要你親自等啊?難道是赤焰天的高層?”夏冬疑惑地問道。
看林妙萱和小璃兩人這副期盼的模樣,夏冬心知大機率是魔教的人過來了。雖說皇城司緝拿了許多魔道人士,但同時也有不少正道的遊俠被捕,因此魔教倒也並未將皇城司視為敵人。
張揚也好奇地走上前來,想看看她們在等誰。小璃見他一副好奇的樣子,連忙上前將他倆往屋內推去,同時笑道:“放心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人物,不過是小姐的一個好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