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尚可放你們一條生路!”廝殺中阿贊佔著上風,他僅憑雙拳就壓制住了嚴衝的靈武,打得他只能狼狽的不停敗退。他環顧周圍看到陶洮和羅靈關切的眼神,心念一動開口說道。“我還可立下毒誓,此生永不入函夏作亂!各位意下如…”
“你想的美!”嚴衝冷笑著打斷他的言語誘惑,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身形的動作速度和攻擊力度都驟然加快。“真以為老子拿你沒辦法?”
猝不及防之下,分神的阿贊被他一棒抽在肩頭,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嚴衝的靈武如今形態詭異,前方開叉竟可合攏為一,看上去像是一根粗細不均的棍子或者長槍。嚴衝探明他的底細手下再不容情,一根靈武如槍似棍,靈覺灌注之下勢大力沉,舞動起來每每帶著破風之聲。刺扎點拿攔,之前和陶洮這種非人存在對練攢下的技巧,還有偶爾和肥七討教的棍法,如今得到了充分的發揮。
“這位佛門大師,你的小寶貝們好像被鬼母吞盡了。”形勢逆轉,嚴衝手下靈武動作不停,將阿贊打得渾身傷痕累累,還猶有餘力觀察旁邊鬼母的動向。看到鬼母一一將古曼童撕成碎片,吞噬之後身上氣息節節暴漲,嚴衝冷笑開口。“您如果還藏著掖著,那今日怕是難逃此劫。”
“你們…找死!”被嚴衝叫破身份,阿贊眼中神光暴漲,渾身上下瀰漫出一股黑氣,在身側形成一尊漆黑人影。而他的本體,此刻竟然蒙上一層佛光,垂首合十,寶象莊嚴。“阿彌陀佛,施主果然大才。既然識破貧僧偽裝,那就只好…請施主永墮泥犁!”
佛魔兩面!本體金剛法相不怒自威,舉手投足剛猛無儔,嚴衝手上靈武和他拳腳不停交擊,碰撞出轟然巨響。分化而出的漆黑人影渾身邪氣盎然,口中卻輕誦著十八泥犁經,朝鬼母撲去。
嚴衝手中靈武被接連轟擊,整個人不停後退。他的靈覺馭使劍影試圖攻擊魔僧周身要害,奈何金剛法相加持之下,對方的肉身簡直刀槍不入。他一邊咬牙硬扛,一邊凝化無數劍影,勢必要用靈覺撼動魔僧佛識!
而鬼母吞盡金童子,渾身氣勢更勝之前。她厲嘯著迎上那尊漆黑人影,陰氣和魔氣相互糾纏消耗,片刻間周圍響起無數慘嚎,如同身在地獄。
“施主如此強撐,人力終有盡時。何不與貧僧一起身化自在,成就當世魔王?”僧人拳腳不停,身上衣服在劍影之下已然破碎不堪,他的肉身顯化出一層佛光護體,嚴衝的劍影紛紛撞碎在上面。他死死盯著嚴衝,看到他口中溢位一絲鮮血,在佛唱聲中夾著魔音,誘人墜落。“吾可傳你波旬法門…”
“放你媽的光頭禿驢屁!我若想做那自在魔頭,又何需爾等傳法?!”嚴衝靈覺絕大部分外放馭劍和鎖定四周,不慎之下被魔音撼動了心神撩動了六慾。自小孤苦養成的偏執桀驁和叛逆,修靈之後的狂妄自負與傲氣在魔音誘惑下齊齊爆發。他滿臉兇悍的神情傲立當場,將靈武往上空一拋。“賊禿,接下老子這一擊,我可傳你真法,教你如何做魔頭!”
魔僧看著空中不停高速旋轉的靈武,和周圍蒙上一抹嫣紅的諸多劍影,麵皮抽動不已。他低估了嚴衝的殺心和潛藏的魔性,弄巧成拙之下,反而刺激得嚴衝徑直入魔!
“賊禿!接我一劍!”嚴衝立在原地不閃不避,硬扛了魔僧的拳腳重擊,口鼻噴血不已,雙眼卻冒出灼灼紅光。目空一切的神態中帶著幾絲瘋狂,朝著魔僧放聲大笑。
嚴衝頭上靈武轉動間已經看不清原本形態,諸多劍影融入其中,形成一柄足有三米多長的巨劍,維持著高速旋轉的態勢朝魔僧當胸緩緩刺去。周圍散開的靈覺此刻被他盡數收回,全力鎖定在魔僧身上。
羅靈在旁邊看得兩手發軟,嚴衝此刻身上氣勢,已然完全不似之前那般中正平和,而是有些和魔僧類似。他面色凝重緊握自己的法劍,悄悄戒備起來。陶洮倒像是毫無所覺,這會正看得無比激動,時不時拍手叫好,讓羅靈不知該不該提醒他。
魔僧此刻再也顧不得防備鬼母,將那漆黑魔影召回身前護住本體。而魔影卻在那巨劍臨身的一瞬毫無反抗之能,慘嚎著被一股吞吸之力籠罩,抽絲剝繭一般融入到了巨劍之中。本來呈現腥紅之色的巨劍,隨著魔影的融入逐漸多了一絲紫黑。
陶洮在旁看得如痴如醉。此刻他根本沒有發覺嚴衝已然入魔,只是看到他將源於自身的吞靈之術和靈覺靈武三者融合在一起,心中大受觸動。他的雙手不自覺的掐起道訣,雷光火光,風聲水汽不停在周圍湧現。看得羅靈神色驚疑不定,悄悄挪動身形離他遠一些。
“老賊禿,這一劍比你那波旬法門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