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流衝擊自己,這會近身反倒沒有反應了。“不會是逃了吧?”
“怎麼可能,天威鎮壓還想逃?”嚴衝把狼牙棒抽回在旁邊蕩了幾下,催動靈覺將帶出的血絲檢查一遍,發現沒有附帶神魂之力才任由這些血絲散在水中。順帶感應了一下頭上的天威仍未消散,也沒有轉移的跡象,他把目光轉向那具毫無生機的肉殼。“這樣吧,我用劍陣封鎖祂的氣息,如果天威散了就是沒跑,如果天威還在...那就先把這個解決再將附近仔細搜搜。”
嚴衝不知道這具肉殼有沒有殘留著神只意志,索性也就沒有動用魯班鎖。他催動劍陣將這具肉殼的氣息遮掩起來,兩人同時注意著海面上的陰雲。岸上眾人的神魂和神念無法感應到海底的狀況,也只能將注意力投向半空。眼看著陰雲如雪消融,一眾大小道士全都鬆了一口氣。
“讓讓!都給本尊滾開!”嚴沖和陶洮兩人硬頂著暗流衝擊衝出水面,兩人踏著水面借力朝著岸邊狂奔而來。眼看著岸邊被一群道士圍滿,陶洮連聲暴喝。他的神魂之力鼓盪,將一群小道士震得連連後退,碼頭上瞬間清出一片空地。“那個老牛鼻子,清山...來來來!”
老頭子剛才被玄羽甩進水裡,這會正窩在後面生悶氣。聽見陶洮趾高氣昂的在那叫喚,眉毛一豎就要罵人。但是不知道想到什麼,老道士咳嗽兩聲慢吞吞的挪到前面。
“道長,我覺得你比我更需要這玩意。”嚴衝的劍陣一直籠罩兩人周圍,落地之後擴散開來。他將手中提著的神只肉殼扔在地上,神色莫名的看著清山。他們兩人在海底靜候半晌,等到陰雲徹底散去才浮出水面。而且下面周圍的海底都被他們倆用神魂之力和靈覺犁了一遍,甚至連下面的泥沙石塊都被嚴衝用魯班鎖颳去一層,整整裝了三個房間,生怕有隱藏的神魂之力被遺漏在海底。
陶洮本想將這已經沒有波動的神只就地斬殺,嚴衝卻想起之前自己斬殺卡俄斯,似乎冥冥中得到了國運垂青。他趕忙攔下陶洮的寶刀,提著殘缺的這具肉殼趕回岸上。
“嚴先生,大尊,清山謝過!”清山神色數變,最終嘆息一聲朝著兩人躬身施禮。他的壽元已經瀕臨斷絕,甚至若不是道法精深,光是他早年意氣行事留下的那些傷,就足夠要了他的老命。雖然如今收徒傳承有序,但是小清山至少還要十年才能擔得起清山之名,他都怕自己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之前發現搞事的是位正經的神只,他也動了心思。所以當時才不惜動用那枚珍貴丹藥恢復神念,想著出把子力氣到時候好拉下老臉和嚴衝爭一爭屠神的機會。
奈何嚴衝搞了那麼一出狂野爆炸,劍陣的束縛一開,清山自忖想要在海域之上將波塞冬拿下希望委實渺茫。所以當時他才那般破防,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丟了面子。但是沒曾想嚴沖和陶洮兩人竟然在海底將這神只擒下,並且送到自己手裡,這不僅僅是一次屠神之機,更是他的續命之機!
“玄羽道長,這尊神只有些不對勁。”嚴衝心裡仍對之前在海底的異常心有疑慮,奈何陶洮沒心沒肺只知道擺譜傻樂,自己也對這些老東西不太瞭解。眼看著清山拖著那半殘的神只和自己徒弟去一邊謀劃屠神,他也只能薅著玄羽問個究竟。奈何玄羽都沒聽完就哈哈大笑,看得嚴衝一臉懵逼。
“嚴先生,你猜這世間...現在還有多少神只?”玄羽笑夠了,擺擺手示意羅靈帶著自己徒弟徒孫滾到一邊去,神情肅穆低聲問道。看到嚴衝茫然搖頭,玄羽不禁失笑。“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具體殘存的數量我也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凡是當初曾犯我函夏的神只靈異,除了寥寥幾個俘虜,餘者死絕!並且祂們的復生之地,只能是死前所在的位置!這是祂們犯我函夏應該付出的代價,生生世世不得脫我樊籠!”玄羽的目光投向茫茫海面,眼神冷厲肅殺。“區區一個海神...數十年就能復甦已是祂威名遠播的結果。遠離自身信仰之地還能恢復到如今程度,也要多虧這茫茫大海遮掩著祂的氣息,不然復甦的第一時間就會引動天威臨頭將其鎮殺。”
“也就是說...祂們復生之後都是半殘狀態?”嚴衝聽得心潮澎湃,同時也感覺與有榮焉。這些秘辛和謀劃只有少數人才知曉,張老頭把自己帶入局中卻什麼都不說,委實可惡。玄羽的說法解釋了他的顧慮,不過嚴衝心裡還是有些疑惑。“道長,您知道...咱們函夏的上古神只...”
張先生之前和自己說過函夏沒有神只,因為不需要。但是之後自己所見的神使,還有他們身上散發的威壓,將張先生的這種謬言徹底傾覆。而且就算如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