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爛攤子。幸好船上的結構和佈局在上船第一天就被他探明,只需多跑幾趟將這些船員送回該在的地方就行。陶洮也很是不好意思的跑過來幫忙,兩人很快就把昏迷的船員們全都送回艙室,嚴衝順便將全船檢視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放下心來。得虧他們晚上停船不動,不然就現在這種全船昏迷的狀況,不知道要出什麼么蛾子。
“你這次覺醒什麼了?”等到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嚴衝終於忍不住問道。陶洮一直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每每自己的目光看過去他就板著臉故作高深,但是那種快來問我啊的小心思溢於言表,看得嚴衝直想發笑。不用想都知道剛才肯定是覺醒了一些讓他心情愉悅的東西,這是等著跟自己顯擺呢。“秘術?還是記憶?”
“覺醒了一些近身和遠端的攻擊手段,還有最重要的...”陶洮苦等半晌,終於熬到了嚴衝開口問自己,心情舒暢的挺胸抬頭,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看得人牙癢癢。“我現在不止能飛,我還知道...小白那個狗東西現在為什麼這麼恨我了!不止是我吞過他的原因,原來幾千年前未曾覺醒神魂的時候,他是我弟弟,親弟弟!”
!!!!!!
嚴衝被這驚天訊息嚇到失語,腦子裡一片漿糊。不是說上古靈獸都是天生地養,由人心凝聚而成嗎?這怎麼忽然冒出來這麼一種神奇的血緣關係?!
你們靈獸...這麼亂的嗎?
還有你們倆一直這樣見面就掐,你們的媽媽難道不會餵你們吃最愛的大嘴巴子?不對,上古靈獸確實是天生地養,沒有媽媽...
他的腦海裡忽然回憶起一個資訊,嚴衝更是面色複雜的看著陶洮。
白澤的立身之本是人類的求知慾望,而饕餮...是所有慾望的集合體。嚴衝想通這件事,臉色一時扭曲到不行,看得陶洮都有些擔心他是不是靈覺出了問題。
“你先等等...讓我緩一下。”嚴衝看著陶洮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自己趕忙擺手示意他住嘴不要說話,然後整個人乾脆撫著胸口坐到地上。陶洮這段記憶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一時讓他有些不能接受。本以為只是兄弟鬩牆,但是結合之前的資訊,這兩個熊孩子的關係...簡直讓人不敢琢磨。
“等我回去讓他好看!哈哈哈哈哈...”陶洮在旁邊枯站半晌,自己還是沒有壓抑住這份興奮,得意的叉腰大笑。嚴衝臉色仍是青一陣白一陣,看著他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但是內心也不由得對兩個熊孩子再次見面的場景有些期待,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他們誰先崩潰...
“你既然想起了以前的飛天之術,現在趁著他們都還沒醒先試試吧,不然萬一需要動手的時候你還得重新適應。”嚴衝靠在欄杆上平復心情,開口打斷了陶洮的癔症。兩人互撕的場面再令人期待,眼前的事還是要先做完的。他催動靈覺重新將整條船都覆住,防止有人忽然醒來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陶洮也依言收攏情緒,沉思著回憶自己剛剛想起的戰技和能力。
陶洮的神魂之力按照一種玄奧的軌跡緩緩圍繞周身,隨後在嚴衝驚詫的眼神中,整個人竟然就那樣憑空浮起。但是他似乎對自己這種四肢不著地的狀態有些不太適應,整個人顯得有些搖搖晃晃。但是隨著他的神魂持續運轉,饕餮真形在身周緩緩浮現,將他整個包裹起來。從旁邊用肉眼看去,竟然無法看清陶洮的人形狀態,整個人彷彿都變成了一隻比人稍高,形態有些模糊的饕餮。
“這玩意好像也是我的天賦本能。”陶洮的聲音有些沉悶,但嚴衝還是能聽出一種隱隱炫耀的感覺。面前這隻饕餮在半空中轉悠兩圈,才在嚴衝的招呼下有些意猶未盡的落回船上。“消耗小得可以忽略不計,而且對神魂之力的操控完全沒有影響...嗯?”
兩人本來正在各自收斂力量,忽然感應中周圍好像出現了一絲極為細微的波動。嚴衝抬手製止了陶洮帶著炫耀的解釋,兩人驚疑的對視了一眼。隨後靈覺和神魂之力同時悄然催動,一個上天一個入水,將方圓幾百米的範圍全都籠罩在內。
“應該是在水下,我在上面看著,陶洮你下去看看是什麼東西!”嚴衝的靈覺在水中好像得到極大加強,所以他負責探查水下。鎖定周圍之後,他的靈覺將附近水域直到海底全都飛快的掃了一遍,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是周圍空蕩蕩一片的海面,空氣中也沒有絲毫異常。他思忖片刻悄悄傳音給陶洮,自己的靈覺緩緩瀰漫,從空中到海底被他獨自鎖定。
兩人早就有了定計,陶洮也不推脫,朝著他微微點頭然後順著船舷悄然入水。他的身形在水裡像是一條游魚,悄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