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氣已除,幾個人自身都恢復正常…除了嚴衝。如今他的脈搏雄渾有力,但身體的沉重之感和靈覺受到的壓制卻依然如故。
簡單和幾人解釋了一下自己如今的狀況,嚴衝嘗試喚出自己的靈武。本已接近四米長的靈武,如今任他如何催動靈覺都只有半米長…看得陶洮笑個不停。
但嚴衝卻極為滿意。這袖珍型的靈武彈弓,重量足足有之前全盛狀態的十倍以上!得虧靈武在自己手中的時候重量得不到體現,不然他都要擔心…有朝一日自己怕是會拿不動它。他不懷好意的打量陶洮,心裡想著等到靈武恢復原狀,一定要找藉口讓這個熊孩子先嚐嘗威力。
不知是不是屍氣被拔除,體內只剩下地脈之力的原因,他現在不止身體沉重,而且整個人的膚色都變成土黃色…看上去灰濛濛的,乍一看還以為是剛從地下挖出來的。
“嚴道友如今身體不適,不如你在這裡休息,我們去盯著就好。”玄羽瞥了一眼陶洮,眼神有些幸災樂禍。他可不是熊孩子那般單純到沒心沒肺的性格,嚴衝的表情他早就看在眼裡。“如果真是有人佈置,也不一定近期就會來人探視,不如干脆咱們幾個…輪流去盯著,或者乾脆貧道設下法陣,有人觸碰示警提醒之後咱們趕過去,幾十裡地而已,貧道瞬間即至。”
“如果真是有人佈置的,那他一定有感應這裡變動的方法,相信我,很快就應該有人來的。而且我擔心…”嚴衝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了,他收起靈武,眼神鄭重的掃過場中幾人。“他可以役使人心。村裡的血案,一開始小…守村人一家,後來村長一家,到再後來每年的索命血案…如果說這裡沒有人在暗中推動,我是萬萬不信的。”
“阿彌陀佛,但施主如今…”八苦剛才和黎平問了一下小沃的狀況,得知他如今身上屍氣正在變淡,這才放下心來。聽到嚴衝的話,向他投來擔憂的目光。“你的靈武如今派不上用場,身體也在地脈之力的影響下,處於失控邊緣…”
“要不,我打電話問問大兄?”陶洮撓了撓腦袋,主打一個不費腦子,有事找大兄!“以前從未聽說有人能用肉身吸納地脈之力,誰也不知道你這種情況要持續多久,到時候萬一動起手來…”
“無妨。”嚴衝朝著他們微微一笑,活動了一下手腳。“我能感覺到…不出十天,地脈之力將被我的身體全部吸收煉化,而且這個過程可能會越來越快,我的身體如今…每時每刻都在變強。”
陶洮想了一下自己用燒烤籤子都戳不動他的皮,只能在胳膊上留下幾個白點…一時間有些沮喪。他的肉身歸屬靈獸,如今都還沒有強化到這種程度!等嚴衝將體內地脈之力煉化完畢,不知道要強化到何種程度!到時候怕是自己面對他時,連這本就微末的優勢也沒了…
既然嚴衝堅持,幾人也就不再多勸。不過眼下天色已晚,小沃也還沒醒來,他們索性各自找房間休息,等到這悲催的狼人醒了再說。
黎平也留下了。陶洮一瞪眼,他哪還敢吱聲?乖乖的和八苦找了個房間休息,順便敘敘舊。
“大師,這事…我始終覺得有些古怪。”兩人寒暄一陣,黎平聽了聽外面幾人出門的動靜,壓著嗓子和八苦小聲說道。“照您所說,陶…前輩是饕餮大尊,那位玄羽道長也是仙禽化形的靈獸大尊,區區屍氣,又怎會將他們…逼得如此狼狽?”
“此事…千萬莫要再提。”八苦沉默半晌,朝他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實在受不了黎平好奇的眼神,嘆了口氣小聲和他解釋。“如今現世的諸位大尊,除了寥寥幾位,都只能算是半個…其他的別問,貧僧不知,即使知道也不可說。黎施主早些休息吧,知道太多對你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黎平被他的語氣唬住,自己細思下來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後怕的揉了揉臉乖乖躺下,心裡泛起驚濤駭浪,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孟浪。
自己這一流派的傳承雖然還算久遠,但一直處於修行界的底層,畢竟自家傳承一直以來都只能降服些屍體。不說和上古大尊相比,就是面前這位佛門大德,自家傳承都只有仰望的份!這種事關靈獸群體的超級秘聞…自己這種小身板怕是連聽到都是種危險。
“這貨不會死球了吧?”陶洮這個吃貨拉著嚴衝,跑到外面吃完東西回來了小沃還沒醒。他有些鄙夷的扒拉兩下小沃身上的糯米,用手指試了試呼吸和脖子上的動脈。“怎麼這麼久了都還睡!要不乾脆咱們別等他了…”
“他一個普通狼人,要是像你一樣皮糙肉厚那還了得…”玄羽把陶洮給他們打包的東西奪過來,嘴裡還在不客氣的吐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