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嗷!這是什麼東西?!”銜蟬話還沒說完,陶洮和玄羽兩人從對面二樓窗戶直接撞了出來,狼狽的落在嚴衝左右。他們倆尷尬的對視一眼,抬頭看著二樓窗戶裡出現一個奇形怪狀的人影,臉色都很難看。
“surprise!”黎平在視窗處拍手大笑,抬起手來指著對面。“大尊,請看我為您準備的禮物!是不是...很眼熟?”
“那是...貓又的屍體!”銜蟬扭頭看了一眼對面那個將陶洮和玄羽轟下來的身影,渾身氣勢勃發,雙眼變成黃色的豎瞳。她冷冷打量一下二樓的黎平,神色森冷。“你是黎娃!你竟然...活到了現在!不對...”
“大尊不要妄言,我是黎平,黎娃的第十一代傳人!”黎平站在上面俯視眾人,手裡捏著一張身份證朝他們晃了晃,神色玩味的看著銜蟬。“不信你看...嗯?我有國運護佑,爾等一群畜生,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
銜蟬面色沉凝,惡狠狠的盯著黎平,或者說當初救下自己的黎娃。陶洮聽到黎平肆無忌憚的嘲諷靈獸,暴怒的想要衝上去,卻被玄羽攔了下來。
“他說的沒錯,國運庇護,我等靈獸若是不想被鎮壓至死,只能對他束手無策。”玄羽眼神也很陰沉,不過隨即朝著陶洮微微一笑。“但是在場的可不是隻有我們這些畜生,對吧嚴衝?”
眼前變化讓嚴衝有些目不暇接。他來不及多問荷夫人怎麼回事,只能朝她點頭示意,自己緩步向前,站到銜蟬身旁。
“退出去!”銜蟬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毫無感情的開口攆人。“八苦你也出去,這件事...只能我自己來做。”
嚴衝還沒反應過來,八苦已經架著他離開了院子,甚至順手把那扇掉下來的門又給靠上。
“那是銜蟬的因果,她若是不能自己解決...最終黎平所造的殺孽,會讓她萬劫不復!”嚴衝還在掙扎,甚至以八苦的力量都有些壓制不住,他只好輕聲把事情解釋給嚴衝聽。“相信她,我們...只需旁觀即可。”
黎平看著他們退去,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打了個呼哨,對面樓上的那具活屍撞破窗戶,直接落到了這邊的院子裡。銜蟬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動作僵硬的宿敵,心裡暗暗嘆息。
貓又。當初自己就是和它一戰,最後殺死它之後力竭墜崖,被當時揀柴過冬的黎娃帶回了家。孰料當初的孩童竟然揹著自己,把這具屍體偷偷藏了起來。難怪自己傷愈之後尋遍山谷,都不曾找到貓又的屍首,當時還以為是遭了野獸的啃食...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計劃著煉屍?”銜蟬冷冷看著周圍兩具屍王,和站在樓上俯視自己的黎娃。“好心機,好手段!”
“不不不...當初我確實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村孩童。”黎娃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眼神狂熱的看著銜蟬。“但是您可能不知道,作為一個孤兒生存起來是多麼艱難...肯定不會放過它這麼大一具新鮮野獸的屍體,雖然它已經初具人形。”
“所以當日我將您撿回家,本來也是想將你殺了當做口糧。但您當時竟然開口說話...我就想著將它拖回去,風乾之後作為過冬的口糧。但是...”他的目光越發熾熱,臉上帶著瘋狂的神色。“您送我的鈴鐺,裡面沾有一滴您的鮮血。我將其吸收之後,無意間發現...我竟然能夠賦予這具乾屍行動的能力。”
銜蟬的面色愈發難看,當初自己只顧著觀察他的血脈,疏漏了自己當時渾身是傷,沾染到鈴鐺上的血跡。也沒想到他竟然能憑著那一絲靈獸真血,苟活到現在。
“不對!我的真血...不可能支撐你活那麼久!所以...”銜蟬看著他的眼神變得厭惡,嘴角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倒是可憐了你的歷代子孫。”
“所以我現在叫黎平啊。”朝著她無所謂的攤攤手,黎平的神色沒有一絲波動。“大尊還是不要掙扎了,今日讓我將你們全都煉成活屍,日後...”
“痴心妄想。”銜蟬鄙夷的笑了一下,抬手朝著黎平勾了勾手指。“想殺我?有膽親自來!”
兩具活屍咆哮著撲上來,一具足有兩人高的半貓半人,一具光頭枯屍,身軀堅硬如鐵,將銜蟬困在中央。幸而銜蟬的肉身也被她錘鍊得堅硬無比,拳套上的利爪在屍身上帶出串串火光,和兩具活屍戰成一團。黎平在樓上遙遙看著,面色微變。
限於身份和眼光,他雖然依靠替換肉身的邪法在世間苟活了幾百年,但從來不曾也不敢接觸靈獸或者一切修行之人。雖然出於好奇或者恐懼,他也曾閱遍典籍查詢關於靈獸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