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衝不信邪的催動著靈覺,重新確認一遍。而此時林奇五感被自己主動矇蔽,僅憑靈覺帶來的本能感應朝著四面八方無差別攻擊。而嚴衝此時送上的靈覺氣息剛好撞在槍口上,被林奇狠狠的碾壓而過。嚴衝神色複雜的悶哼一聲,轉過頭看向徽章的地方,想要和張先生問個清楚。但是入目卻是空空如也,那一縷潛伏在徽章裡的意識彷彿耗盡力量消散了。
哪都有他!簡直無處不在!
嚴衝氣急敗壞的檢視自身所有東西,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張先生藏在自己身邊的意識全部揪出來。上次是魯班鎖,這次連這種早就帶在身上的小東西里,都暗藏一縷意識!這種被人監視,隨時會從身上物件冒出另一個意識的生活他是一分鐘都不想過了!
白澤和陶洮兩人被他的瘋狂舉動嚇了一跳,不過也能理解他的行為。兩人默契的往旁邊挪了又挪,給嚴衝騰出來點地方。看著他連身上衣服都扒下來扔到石桌上,不禁心生同情。
這擱誰能忍?自己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就冒出一個潛藏已久的意識,哪怕那是張先生,也足夠膈應人了。嚴衝把自己扒得只剩一條褲衩,把魯班鎖和帝劍放到一旁,然後乾脆催動靈覺將衣服都震成一堆粉末,氣勢洶洶的看向白澤。
“大尊,勞煩給我找一套衣服,要乾淨的!”
完了,這娃瘋了。
白澤聽著他一字一頓的跟自己強調幹淨,同時兩隻眼睛帶著兇光,時不時看向旁邊的帝劍和魯班鎖,心裡暗暗感慨。張老頭這不是人的老貨,委實是對人連一丟丟的信任都沒有!看把孩子逼的...
若不是帝劍和魯班鎖太過重要,想來嚴衝也得把這倆拆開看看。等到白澤去給他找來一套病號服,卻看見嚴衝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搶過衣服拿上帝劍和魯班鎖,朝著廁所衝去。
“不是,這脫衣服的時候不避人,怎麼穿的時...”白澤的語氣越說越驚疑,不由得看向陶洮,神情越發古怪。“他...該不會,是想...”
看到陶洮肯定的無奈表情,白澤哭笑不得。看了一眼嚴衝離開的方向,眼裡的嫌棄簡直都要溢位來了。
這娃絕對瘋了!他不敢想象若是魯班鎖和赤霄有朝一日生出靈智來,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弒主...
不去管嚴衝那些見不得人的騷操作,白澤收束心神關注著上方戰場。雖然他對大兄信心十足,但是對面那個黑濛濛的霧氣他都前所未見,難免會有些擔憂的心思。
林奇將自身五感矇蔽,僅憑直覺與那霧氣化成的自己打得不可開交。一柄明德在他手中上下翻飛,將對面長戈的攻勢全部擋下,時不時劍出如電直指對方本體。而且對方似乎對這柄闊劍極為忌憚,每每這時都是退避不迭,生怕被他擊中。林奇雖然自己封閉了五感,但是看上去彷彿對自己實力的發揮不僅毫無影響,甚至靠著直覺出手,每每都能起到讓對方始料未及的奇效。
隨著時間流逝,等到嚴衝回來時,那個黑霧所化的林奇已經沒了人形。他似乎想要對林奇施展和鯤鵬一樣的手段,奈何林奇如今五感矇蔽,竟然讓他無從下手。反而是靠著靈覺指引,每一劍都精準的劈在黑霧之上!
“那是...什麼東西?”嚴衝神情平和,彷彿剛才發瘋的不是他一般。看著空中林奇逐漸佔了上風,但是對面那團霧氣卻始終不放棄,時不時朝著林奇衝擊而去,似乎想要侵入林奇的神魂之中。他想了半晌也對這種奇葩東西沒有印象,索性開口詢問白澤。“看上去不是很強,難道是某種靈獸死去留下的陰魂?”
“絕無可能。函夏所有靈獸我都知曉,從來不曾有過這種詭異的玩意。”白澤眼神掃過他手中溼漉漉的帝劍,嘴角抽了抽。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兩步,這才開口答道。“他的能力類似寄生控制之類,之前藏在鯤鵬神魂之中,見面那麼久我都沒能發現有什麼不妥。甚至若不是他自己跳出來,恐怕連大兄也無法察覺。整個函夏都沒有誰有這麼強的隱匿能力...”
有的,比如張老頭就很能藏。嚴衝心裡默默吐槽,表面卻是一片平靜。他沒有向白澤透露林奇傳音阻止自己出手的事,默默觀察著上空戰局。
那團霧氣的實力確實不算什麼,被林奇的靈覺困在一處,闊劍帶著白濛濛的光芒一次次劈砍,每一擊都能消磨掉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隨著他機械一般的劈砍動作,那團霧氣竟然被他磨滅乾淨。而後林奇持劍立在半空,等了很久才緩緩睜開眼睛。他身上靈覺的氣息已經消退,神魂之力的波動重新出現。揮手間神魂之力封鎖周圍偌大的區域,林奇收起明德,自己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