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金光,心思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誒?就是這個東西在作祟?看我吞了他!”陶洮深一腳淺一腳的跟過來,看到那個即將消散的靈體,面露兇光抬手就要化身吃貨,幸好嚴衝及時制止了他的動作。
探查了一下金光內靈體的狀況,嚴衝撥通肥七的電話。
“肥七先生,出了一些狀況,可能需要您現場判斷...”將情況簡略的和肥七解釋過,嚴衝結束通話了電話。心神時刻關注著靈體的變化,焦急等待著。
沒過幾分鐘,周圍傳來沙沙的腳步聲。嚴衝欣喜的看著肥七那壯碩身影從樹林外面慢慢靠近。
“沒用的東西,既然他作祟影響眾人,為何不直接出手打散他?”肥七面無表情,並不看向那靈體一眼,只是直勾勾盯著嚴衝,手裡黑色長棍悄然出現。“這點小事,你讓我確認什麼?還是說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需要我親自出手?也好...”
“您是說,打散他?”嚴衝欣喜期待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發現肥七並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他的目光從驚詫逐漸變成憤怒。
場中一時只有肥七沙沙的腳步聲,嚴衝臉上扯出一個苦澀笑容。他重重踏前兩步,將那團黯淡金光護在身側。手心裡凝出靈武,隨著靈覺湧動,小小的彈弓倏忽間竄到接近兩米長。嚴衝將頭部的軟繩解下,將自己手腕和靈武捆在一起。
“肥七,我要是沒記錯…資料所載,於民有功且橫死,執念不散者,靈蘊功德金光。我想你不會看不出來。而你,出言要將他打散…”
寂靜夜色裡,嚴衝喃喃的聲音遠遠傳開,幾隻夜鳥被驚動,撲扇幾下翅膀。肥七嗤笑一聲,並不理會他的言辭,只是緩步靠近。
“我早就覺得,張先生和您二位,似乎不是當世之人。我也不知道公司那龐大的資料庫裡記載這些,是單純記錄還是想表達什麼。也不知道對於肥七你和張先生這種存在,於民有功...意味著什麼。”揮動了兩下手裡的手柄,嚴衝對自己的捆紮技術很是滿意。他抬起靈武指向肥七,兩隻眼睛逐漸血紅,表情桀驁狠厲。“但是,老子是人!生於他之後的人。於民有功!天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功,才有我?”
“既然你想打散他,那...來!”陶洮本來正縮在一旁,眼前變故讓他目不暇接。怎麼...一個遊魂,嚴衝不讓吞不讓殺,肥七要打散,反而好像要殺了嚴衝親爹一樣?眼看著氣氛愈發劍拔弩張,他權衡了一下自己和二人的親疏,於是雀躍著跳到了嚴衝旁邊,衝著肥七準備掐訣。
“嗯?沒想到...張先生又找到一個反骨仔?也好...”肥七舞了一個棍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色變得猙獰。“早些發現早些清理禍害,今日七爺就掂掂你的斤兩。放心好了,等會我會徹底打散你的靈體,再對付旁邊的作祟老鬼。”
隨著他的腳步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嚴衝深吸了一口氣,手中靈武紋絲不動遙指肥七。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他不知道在學校在街上和別人打過多少次架。雖然肥七武力驚人,但他也不是幾個月前的菜雞。
頑童和肥七,在他看來並無不同。既然決定動手,無非搏命罷了。
左手在身側,體內靈覺運轉,吞靈之術經過前段時間和陶洮的練習,已經到了收發隨心的地步。
但他還是小看了肥七的暴力。隨著一聲暴喝,肥七手中長棍在夜色裡劃出弧光,嚴衝直覺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危機感猶如泰山壓頂,他卻不管不顧矮下身子直衝肥七,吞靈漩渦疾速旋轉,扭曲著視線,靈武緊跟於後,前端的兩個尖尖,一個對準了肥七的咽喉,一個對著胸腹。氣勢兇戾,一往無前。
以命換命的打法!肥七透過旋渦緊盯著嚴衝的動作,眼神裡閃過一絲讚賞。手中長棍神出鬼沒的一轉,本來快要砸到嚴衝頭頂的棍梢橫掃,反倒將他身邊正在掐訣的陶洮抽飛出去。另一隻手抬起,一層黑濛濛的光幕悄然護住自己。
“小吃貨滾開!老子今日就先打殺了這個反…唔…反骨仔,再將你送還林先生!”肥七嘴上罵罵咧咧,臉色卻是一變再變。幸而夜色濃重,對面兩人並未發現。
低估了嚴衝的靈覺強度和機敏。肥七仗著有黑光護體,硬吃了嚴衝的衝撞。誰知先發的吞靈旋渦貼上來之後,生生將那層隱在夜色中的護體光幕消磨近半。等他反應過來,緊隨其後的棍尖就刁鑽的捅到身上。雖有光幕卸力,他的身體經過強化後不輸佛門金剛身,也被附帶著靈覺的棍尖捅了個結實。強忍疼痛退後半步,肥七稍稍避過嚴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