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久沒見到了,一年?多。你要是見到,記得轉告我很想他…”小沃努力把腦袋遠離她,苦笑著解釋。眼看銜蟬要醉倒過去,他那求救的眼神眼巴巴投向旁邊尚在發呆的嚴衝。“這位安靜的先生,能不能扶一下這位女士?”
銜蟬很快就從醉酒的狀態恢復過來,她慵懶的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曼妙的曲線讓旁邊一直守著她的嚴衝慌忙挪開視線。接過他遞來的冰水一飲而盡,銜蟬扶著腦袋起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小沃給她的酒都是沒有勾兌過的高度酒...喝的時候很刺激,但是醒酒之後,腦殼子就像是被人用電鑽修理過的一樣。
“走,回去找小胖子...問個清楚...你去開車...嘔...”酒吧門口,天色已經黑透。銜蟬的腳步依然有些踉蹌,無奈之下只能不捨的把鑰匙塞給嚴衝。
“你們轉告肥七先生,酒錢,結賬!不然張先生,告狀!”小沃站在酒吧門口目送他們走遠。扯著嗓子喊完,就飛快轉身竄進了酒吧裡。留下嚴衝握著鑰匙杵在路邊風中凌亂。他委實沒有想到,肥七那個濃眉大眼的,喝酒不給錢?
回到公司,還沒來得及去找肥七,就被張先生堵在大門口。他依然裹著那件長長的披風,攏著手站在樓下。身後站著一個滿臉好奇的少年,看上去十七八左右,一雙大眼滴溜溜四處亂瞅。看到銜蟬的那一刻,眼裡神光暴漲,嚇得銜蟬一哆嗦。
“什麼東西?!”難得的畏懼神色出現在銜蟬臉上,她顧不得自己痛得發暈的腦殼,整個人縮到嚴衝身後。“哪來的吃貨?你滾啊別盯著我!噁心!”
“銜蟬莫鬧,他...有些東西忘掉了,林先生的意思是,讓你來教他。”張先生哭笑不得拍拍身後的人,讓他收斂了自己的本能。雖然表面上在溫聲安撫銜蟬,張先生心裡卻是笑開了花。“本來林先生送他去川境找那位...結果聽說兩人都被打出來了。沒辦法只能辛苦你,傳授些武技。”
看著銜蟬畏縮的藏到自己身後,嚴衝側過身去,將她遮得嚴實。同時自己靈覺探向少年,想偷偷觀察一下為什麼銜蟬那麼怕他。
“咦?”那個少年的興趣轉到嚴衝身上,兩眼放光。“哎你的神念很強誒,跟老道人有...”
“我不教我不教!你們找別人教他...”銜蟬忽然伸手從嚴衝手裡搶過鑰匙,風一樣竄出去,拽得嚴衝一個趔趄。還沒回過神來,只聽見一陣油門轟鳴,銜蟬已經開著車跑了,留下三個人面面相覷。“小蟲子你代師傳藝!”
張先生哭笑不得,看著那輛車七扭八扭的消失在路口,他就知道銜蟬會害怕,但...沒想到會直接嚇得跑掉了。沒辦法,他把目光投向不知所措的嚴衝。
“你聽到了,那...陶洮只好交給你。”若有深意的盯著嚴衝,張先生微微一笑,聲音在嚴衝腦海裡響起。“他是饕餮化形,當初重傷之後被林奇救下,雖然留得一條命在但記憶全無。他傳你的吞靈之術,就是根據饕餮的本命神通衍化而成。”
給兩人引見之後,張先生示意嚴衝帶著陶洮回宿舍住在他隔壁。嚴衝今天受到的衝擊太大,神經已經有些麻木了。顧不上饕餮當前,欲言又止的看著張先生。
銜蟬雖然已經走了,但是她嘀咕了一晚上八苦和尚的事,嚴衝想問個清楚。哪知一眨眼的功夫,張先生就消失在兩人面前。
“有什麼事明天去問肥七,我還有事先走了。”陶洮嘖嘖有聲的看著天空,嘴裡感慨著什麼。嚴衝好奇心起,豎著耳朵聽他悄悄嘀咕。
“帥呀,不愧是...我要是...”
聽得嚴衝滿頭黑線,總感覺這孩子,有些腦子不靈光的樣子?沒有記憶...也不至於這麼率直天真,這怕不乾脆是個傻子吧?!
眼看著已經接近午夜,嚴衝也有些疲憊。招呼了一聲陶洮,帶著他往宿舍去了。這一路上才見識到,自己接下了一個什麼樣的碎嘴子好奇寶寶。
“哎你的神念很強誒,怎麼修煉的?”
“那個女人幹嘛那麼怕我?我只是覺得她有些熟悉,多看了她一眼...”
“你叫嚴衝?我記得道人說,他們道家的輩分沒有這種誒?難道你是修佛的?那你怎麼不剃光頭?”
“麒麟大兄去哪了?他什麼時候帶我去揍那隻熊貓?太可惡了,我去拜師它竟然飛劍砍我...”
......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嚴衝已經敷衍了幾十個問題。這一路上陶洮簡直像個猴兒,一邊走路一邊前竄後跳圍著他轉來轉去,小嘴叭叭的就沒一秒鐘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