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地脈是真的精彩。先不說有沒有活屍,光是各處地脈下面各種規模龐大的歷代古墓,看得嚴衝瞠目結舌。甚至幾條比較明顯的地脈之下,層層疊疊的不止一個古墓。靈覺掃過其中機關在他面前一覽無餘,讓嚴衝不由感慨古人的智慧果然強大。
中間還恰好碰上幾個盜墓賊,被他一人一個大嘴巴子抽暈過去,吊在附近村民經常路過的山林裡。至於地脈之中的古墓,不知是年月太久還是佈局之時就有高人籌謀,並無什麼異常跡象。
兩人一路向北,嚴衝心思愈發沉重。下一個節點就是函夏最大的龍脈節點之一,泰山。
泰山府君的泰山。名聲不顯,卻是函夏最古老的神靈。佛教傳入之前,傳言人死之後就會投入到這位神只的治下,賞善罰惡,明察秋毫。是函夏最正統的神只之一。
他之前遭遇兩次神使,都疑似是這位大佬的麾下。而今自己跑到祂的封地…雖然林奇老東西信誓旦旦的說神只不可現世,但嚴衝對這些老古董的話,現在已經是聽一半信一半了。
“這裡…咱們怎麼辦?”陶洮也明白嚴衝的顧慮,而且他自己也是對上次的遭遇心有餘悸。不然前幾天,他也不會被嚇成那樣。而且神只對於靈獸來說,比對人類的威懾性更大一些。“先說好啊,那什麼神只要是真的現世,我可是撒丫子就跑的…那玩意對我等靈獸來說,不亞於天威臨頭。”
“沒事,你大兄不是說了神只不可現世?”嚴衝聽得好笑,開口寬慰他。雖然他心裡也沒底,但總不能就放著這麼重要一個地方不去探查,而且本身泰山府君就是執掌陰冥的神只,若是說養屍…怕是沒有比這裡更適合的存在了。“要是真那麼不巧撞上府君,咱倆就趕緊溜…然後回去把林奇打一頓,抓來這裡讓他自己下去查,反正他如今神魂已經補…嗯?”
嚴衝本來正在和陶洮說笑,靈覺忽然閃過一絲感應。他霍然抬頭看向泰山的半山腰處,眼神滿是疑惑之色。
他方才提到府君,靈覺忽然捕捉到到山上傳來一絲弱小但非常精純的氣息。仔細感應之下卻又什麼都沒發現,讓他不禁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陶洮,等下你用神魂感應一下山腰那裡。”想了半天還是心存疑惑,嚴衝乾脆讓陶洮也試試。他把位置指給陶洮,同時自己靈覺也催動到極致,緊緊的盯著那一處。兩人各自集中精神,嚴衝勻出一部分靈覺,半空之中炸響一個悶雷般的呼聲。
府君!
兩人的神魂和靈覺之中忽然感應到一股兇戾殺伐之氣,刺激得兩人一陣眩暈。緩過來之後兩人面面相覷,眼神驚疑不定。
本來以為響應呼聲的應該是泰山府君,哪知道這股氣息兩人都是極為熟悉…
“張老頭不是…下鎖龍井了嗎?”陶洮結結巴巴的,眼神還殘留著幾分懼色。張先生遺留的這股氣息,毫無理智可言,唯有一股肅殺兇戾之氣,似乎要將眾生斬滅。“他啥時候在這定了點?殺性這麼重…不符合他現在的作風啊?難道是以前…”
“不,這股氣息…超不過三天。”嚴衝修行之法與張先生同源,感受更深刻些。他摸出手機扒拉一下聯絡人,想了想又把手機放了回去。他眼神晦暗不明,想不清楚張先生的氣息為何變化得如此之大。以前在他的感應中,張先生的氣息渾厚中帶著鋒芒,彷彿一柄磨礪許久的巨斧,能斬開世間一切也能承受一切。但如今這股氣息之狂放,其中蘊含的兇戾之氣彷彿要屠盡一切,可以說是鋒芒之下,藏著一股要滅世的瘋狂!“他肯定是從井下出來了,不過如今…應該不知道在忙什麼。”
“好吧,那…咱們還上去嗎?”陶洮還是有些畏懼,他雖然感知到的資訊沒有嚴衝那般細緻,但本身他就對張先生這個老殺胚甚為恐懼,加上張先生留下這道氣息時自身仍有些不穩定,其中蘊含的氣息簡直讓陶洮如臨深淵。“張老頭都來過了…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張先生諸事繁忙,來此的目的不一定和咱們一致。”嚴衝穩定了一下心神,讓陶洮老實待在車裡。他也不知道張先生留下這道氣息是為了震懾神只,還是發現了什麼,但不去看一眼他總覺得有些不安心。“你在這裡等著,我自己上去看看就行。既然張先生留有氣息在那裡,我一個人也不會有危險。他的功法與我同源,必要時我可以引動它。既然老頭費勁巴拉的設套引我入局,我不信他會眼睜睜看著我遇險,給我來個見死不救。”
陶洮佩服的豎了個大拇指,自己窩在後座乾脆閉上眼睛,打算再補一覺。這一路上兩人忙著趕路,很多時候陶洮也不得不和嚴衝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