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一陣陣寒風如刀割面,那是近乎實體化的殺氣!嚴衝從身邊的洞壁上硬生生摳下一塊泥土,朝著坑底扔去。
那塊拳頭大的土塊落下不過數米的距離,就被殺氣硬生生消弭不見了。嚴衝看著下方情況,靈覺不由催動起來,想要先找到銜蟬的下落。
“你不要命了?”嚴衝的靈覺才剛剛調動,就被陶洮在腦門上抽了一巴掌,硬生生把嚴衝的靈覺抽散了。他把還提在手裡的狗子往地上一扔,神情有些凝重。“這是白虎殺陣!專克神魂,你的靈覺也禁不住它的絞殺。”
嚴衝知道自己冒失了,訕訕的收回靈覺看著陶洮。但是等了半天陶洮都沒動作,只是眼巴巴的看著他。兩人一時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對方在等什麼。
“你看我幹嘛?帝劍本是兵中皇者,憑它可以降服百兵,你等啥啊?”最後還是陶洮先反應過來,明白這是嚴衝不知道該怎麼辦,等著自己出手哩。但他如今若是不動用神魂,單論肉身還不如嚴衝,他能有什麼辦法?眼看著他身負神兵不知道用,險些氣笑了。“難道你指望我肉身破陣?能破我剛才就跳下去了,還等你幹嘛...”
嚴衝老臉一紅,但是也沒說什麼。剛才陶洮氣勢十足的攔著自己,還一語道破下面的玄機,他還以為陶洮能破解這什麼白虎殺陣...沒成想關鍵還在自己身上。他抬手拔出背上的赤霄,然後又不知該怎麼辦了...
陶洮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叮囑地獄犬在這裡等他們,而後讓陶洮將赤霄催動起來將自己二人護住,就這樣徑直從上面跳下。
隨著兩人下落,耳畔的呼嘯聲越來越大,嚴衝一時甚至有些分不清楚是下墜速度太快帶起的風聲,還是殺氣縱橫衝擊的聲音。但是就這短短的一瞬,手中赤霄彷彿受到了冒犯一般,錚錚劍鳴越來越響,竟然蓋過了這股呼嘯聲。等到兩人落在坑底,腳下的百兵直接被他倆踏成齏粉。
“這股殺氣...你是打算拿來強化帝劍,還是讓小貓吸收?”本身赤霄的氣息也能夠護住二人,但陶洮非得躲在嚴衝身後,彷彿頂盾牌一般推著他走。嚴衝知道陶洮大爺這是又起了玩心,也不介意他的舉動。“赤霄吸收之後,說不定能像帝璽老頭一樣...顯化人形,到時候你豈不是能吊打張老頭?”
“你是說...吸收了這些,赤霄會生出靈智化成人形?”嚴衝沒來由的心動片刻,隨後打了個寒顫,還是搖了搖頭。神劍有靈?赤霄本身好像就靈性極強,不然當日自己拿到的時候,不會那般艱難,連清山老道的宅子都被自己給拆了。若是說它可以再進一步,生出靈智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若是赤霄誕生靈智,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掌控得了。帝劍作為兵中皇者,主掌殺伐,與帝璽那種信仰象徵不同...自己若是控制不住,說不定誕生出的就是一尊難以掌控的殺神!而且這裡的殺陣是白虎所留,等到銜蟬煉化真魂成就屬於自己的大尊之位,說不定這些還可以對她的實力有所增益。“等蟬姐醒來,看看她怎麼說...她若是用不上,我想試試能不能拿來幹些別的。至於帝劍...臨時夠用,不需要強化了。”
陶洮本就是突發奇想信口那麼一說,見他語氣堅決,也就不再吱聲。兩人持劍而行,所過之處殺氣退散,不過這坑底一片漆黑,二人的神魂和靈覺也不敢散開,生怕被殺陣磨滅,只能靠著陶洮召出的小火苗勉強照亮周圍一點點的範圍。得虧兩人經歷頗多神經粗大,若是普通人或者心智不強的靈異來到這裡,說不定會迷失在這無邊殺氣和黑暗中。但是這般一步一步往前挪的速度,讓兩人不免生出一些焦躁之心。
“這玩意那麼大的範圍,咱們得走到猴年馬月才能找到小貓啊?”陶洮現在也懶得演了,和嚴衝兩人並肩前行。他不停的朝著周圍彈出火苗,但是很快就被殺陣磨滅。雖然消耗的力量還不如他自身恢復的快,但是這樣下去只會讓兩人越走越茫然。“蟲子你趕緊想個辦法,實在不行咱們就只能衝了...這下面黑乎乎的,看得人眼珠子都疼。”
“我用劍影試一下。”嚴衝倒提赤霄,散發的劍意環繞周身。他突發奇想的召出一枚靈覺劍影,而後將一絲絲赤霄的劍意融入其中,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幾米之外,感受到周圍殺氣的退避,不由面露喜色。“成了!你站著不要動,看我怎麼以陣壓陣!”
他竭力將赤霄的劍意擴散開來,而後憑空顯化的劍影密密麻麻擠滿了兩人周圍的空間。陶洮被他這陣仗唬得一個哆嗦,老老實實的站在他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上次見到這個場面還是帶著鬼母殺出重圍那一戰,那時他只是初窺真相,心神激盪之下的意氣之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