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你在幹嘛?”陶洮打著哈欠從隔壁出來,站在樓道里咣咣砸門。他本來已經睡下了,神魂卻忽然傳來警兆,細細感應之後發現是嚴衝在搞事情。“你開門!不然我可破門了哈...”
他的破鑼嗓子打斷了嚴衝的沉思,揮手間靈武消散,無奈的開啟房門。簡單和熊孩子解釋了一下自己的靈武變化,又耐不住陶洮的糾纏,乾脆出門找了塊空地召出靈武給他演示一番,看得陶洮嘖嘖稱奇。
“一開始是彈弓,然後變成棒子,狼牙棒,現在這個形態...攻城錘?也不對...太細了點。”陶洮繞著嚴沖和他的靈武不停走動,口中唸唸有詞。嚴衝橫抱著自己的靈武,希望他能早點看出什麼端倪,也好解了自己的疑惑。催動到極限的靈武已經不能說是武器了,足有十米長,半米多粗...若不是嚴衝靈覺能感應到這根樹幹樣的物事和自己息息相關,他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靈武!聽到陶洮說靈武太細了點,他的臉色是黑了又黑。“靈武這玩意...我沒見過誰的能弄這麼大啊?”
“還有誰有靈武?”嚴衝忽然一怔,自己只見過肥七的棍子,連張先生的靈武都不曾見過。而聽陶洮的意思,他好像認識不少人擁有靈武。“要不咱們去找他們問問?”
“問不了,他們都死球啦。”陶洮無奈的一攤手,神情有些遺憾。他是想起了自己曾經見過別人也有這類物事,但那都是好多年前了。如今世上能有靈武的人,應該只有張先生和肥七,加上面前的嚴衝。“靈武是你們修靈覺的衍生物,要是能找張老頭問問那是最好不過。但他神出鬼沒的,根本就聯絡不上。而且那老東西現在說話喜歡半遮半掩,估計問了也是白問。”
嚴衝洩氣的收起靈武,示意陶洮回酒店休息。他在發現靈武變化的第一時間就想到找張先生問清楚,奈何老頭驚鴻一現,自己根本聯絡不上他!而且張先生現在說話雲裡霧裡讓人聽不明白,估計問了他也不會給自己解釋,解釋了自己也不一定能聽懂...
兩人在長白山下逛吃逛吃休息幾天,把陶洮開心得像個孩子。每天一睜眼就是炫,從街頭吃到巷尾,好客的民風讓陶洮大呼過癮。直到被嚴衝硬揪著拉到車上,他還意猶未盡的透過車窗和路邊的人招手哩。嚴衝看著他戀戀不捨的表情有些好笑,但是兩人已經休息了將近一個星期,張先生之前讓他倆去極北之地找驚弦,他怕去晚了會生出什麼變故。
函夏最北端,如今的氣溫已經降到零度上下。嚴沖和陶洮兩人雖然身體強橫寒暑不侵,但為了不太招搖,還是入鄉隨俗的穿上了厚衣服。但是到了地方兩人傻眼了,張先生只說極北之地,但這麼大的地方,該去哪裡找驚弦那麼一個大活人!於是兩個無頭蒼蠅又開始了逛吃逛吃的節奏...
這裡已經接近國境,而且偶爾還能看見極光,吸引了無數旅遊愛好者。兩人混在人群中並不顯眼,只是沒頭沒腦的到處亂逛也不是辦法。待了幾天嚴衝有些焦躁,索性趁著夜色掩映,揪著陶洮遁入了雪原之中。
直到遠離人群,眼前白茫茫一片映得天光發亮,兩人這才停下腳步準備開始。嚴衝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和陶洮一起,各自將自身氣息散開。
既然自己找不到,那就讓驚弦來找自己好了。嚴衝的靈覺一點一點散發開來,心裡無比緊張。他生怕像上次一樣引動天威臨頭,這裡可沒有英魂能替他驅散天威!若是不小心玩過頭了,自己不被劈死也得凍死在這冰天雪地裡。
陶洮也是一樣,他的神魂如今經過多次強化,已經比轉生之前更為強悍。但作為靈獸,他比嚴衝還要害怕天威。如果說嚴衝在天威之下逃出生天會重傷,那靈獸...除了寥寥幾位有手段能驅散天威,其他的但凡沾上一點就可以重開了。而陶洮雖然如今身體和神魂都足夠強悍,但他的腦子除了吃就沒別的。手段?他只關心豬手能切幾段...
兩人的氣息糾纏著朝周圍散開,引動陣陣狂風。兩人就這樣維持著自身氣息外散,頂著寒風在雪地裡狂奔。所過之處如同野豬出籠,攪得周圍連空氣都微微扭曲。
“前面有東西!好像...是熊?好大一隻!”陶洮跑得很是開心,一馬當先的把嚴衝甩下很遠。嚴衝也不去管他,他們的本意就是將自身的氣息散發出去,讓驚弦感應到之後來找他們,所以範圍越大越好。但陶洮忽然大呼小叫的轉身跑回來,一臉興奮的表情讓嚴衝瞬間就替那頭熊感到悲哀。“咱們要不要...”
“不要!犯法的!”嚴衝不等他說出口,就傳音打斷了陶洮的訴求。用胳膊肘子想都能知道,陶洮肯定是想嚐嚐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