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嚴衝居士?”遠遠跑來一個道士,手裡捧著一個長條形的盒子。他朝著清山微微點頭,隨後看著陶洮和嚴衝這兩位陌生人。“掌教讓我把這件禮物送過來,說是林奇前輩指名交給嚴衝居士的。”
“有勞道長,我就是嚴衝。”兩人相視一眼,不知道林奇那個老東西在鬧什麼么蛾子,昨天不是才見過?嚴衝迎上兩步,伸手就要接過了盒子。
“噢?那您收好,前輩說…還有兩句話讓我轉告您。”送東西的道士看見清山沒反對,把盒子鄭重放在嚴衝手中,臉上表情很是怪異。“無知小兒再敢來煩我,就讓你嚐嚐高壓電的滋味!”
嚴衝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這位大佬了。他開啟手上的盒子,裡面只有一柄古樸長劍,透著沖天殺氣。
“哎?張老頭的佩劍赤霄?!”陶洮好奇的湊過來,看清盒中物事面色大變,畏縮的往後退了兩步。“大兄把它送來幹嘛?”
……
嚴衝表情有些複雜,默默把赤霄取在手上。長劍出鞘,其中殺氣彷彿自有靈智,呼嘯著撲向他。
“這到底是不是張老頭的徒弟?”清山老道捋了捋鬍子,嘴裡嘀嘀咕咕。“赤霄劍反應怎麼這麼大…”
嚴衝握上劍柄,劍中蘊化的肅殺之氣在靈覺感應下化為實質,幻化成無數異獸神靈形態,對著他張牙舞爪。無數劍影在他周圍憑空顯現,整個人站在中央,閉著眼睛如同睡著一般。
“快!都走!”清山老道面色凝重,招呼著雙胞胎和陶洮撒腿就跑。“赤霄認主!這會兒劍和人之間但凡有一絲別的氣息,都會被他們圍攻!”
幸虧清山老道的宅子位置偏僻,附近沒有什麼住戶,他們幾人飛快的退開一段距離,遙遙看著這片廢墟。
“他是張先生的徒弟?”雙胞胎這會也顧不得隱藏,兩人拉著手,玄武氣息顯現,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他說起過?!”
“蟲子一年前才被張老頭找到,那會你還不知道在哪玩哩…”陶洮和雙胞胎站在一處,撇著嘴小聲嘀咕。“沒聽張老頭說收徒啊?奇怪…”
嚴衝的靈覺這會已經殺瘋了。無數劍影圍著他自身瘋狂旋轉,赤霄凝化的無數虛影被他斬於劍下,而後化成一縷氣息滲入他的身體。嚴衝身上本來吸收魔氣留下的痕跡,被一絲一絲的磨滅吸收,整個人散發的氣息逐漸變得中正堂皇。
“人王氣象?”清山老道用神念確認了多次,還是不可置信的發出驚呼。“他怎麼不上天?”
片刻間嚴衝已經斬盡虛影睜開眼睛,全身氣息收斂。手中赤霄平持,深青劍身在陽光下看上去顯得有些深邃。他看了看遠處望著這裡的幾人,把劍背在身上朝他們走過去。
“抱歉道長,您的宅子…”他有些不好意思,朝著清山一笑。“您這…找人重新修繕一下,我來出錢好不好?”
“不勞費心。”雙胞胎牽著手站在旁邊,看著他眼神複雜。“我等道門,這點小錢還出得起!”
“你到底是玄武大尊,還是道門的人?”嚴衝歉意的朝清山頷首,扭過頭去盯著他們倆,眼神有些古怪。“你倆還是放開手吧,你們這樣…自己不彆扭嗎?”
他一時也弄不清楚這玄武是怎麼回事,化生成兩個人不說。一靠近武當山,還只能每人說半句話,不然就得手牽著手錶演二重唱…
“要不這樣,你離武當多遠能正常說話?”嚴衝實在受不了了,又憋著一肚子疑惑。而且如今清山的宅子現在連堵牆都沒剩下,幾人不如索性換個地方再溝通。“道長您方便和我們逛逛嗎?我有些事想請教一下。”
幾人本想開著銜蟬的越野快些遠離武當,但奈何人多,坐上去怕是有些擁擠。而且上次他們借了清山一輛車,嚴衝乾脆就把這輛抵給老道士完事。
數了數人頭,清山灑脫的朝嚴衝擺擺手,掏手機找人給送車來。沒一會來了個小道士,開著保姆車遠遠朝他們招手。
“道長的座駕…都挺豪橫哈。”幾人上了車,嚴衝看了一下車內裝飾,和清山開玩笑。“上次借車那事,謝謝您老。”
“客氣什麼。那不是恰好遇上了…”清山矜持的從車上冰箱裡拿出飲料散給幾人,自己從懷裡摸了個小扁壺,湊到嘴上啜了一口。“當日老道是恰好在附近,又怕下面那些小牛鼻子貿然衝過去,這才想辦法送你一程。我那車…他們看到就懂我意思。不是…這什麼意思?這是我自己釀的!你還給我!”
雙胞胎裡不知哥哥還是弟弟抽了兩下鼻子,伸手奪過清山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