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地脈那樣梳理一遍。而且不知眼前這個東西,和張先生所言東海之下的貓膩有沒有什麼關聯...
“噢?張先生連這些都告訴你了?不過收攏殘魂這種事...應該是不可能的,我函夏國威在上,沒有宵小能在此作祟。”玄羽有些意外的歪頭看了看嚴衝,隨即露出一個恍然的微笑。他朝著清山努努嘴,眼神頗有深意。
“其實那一戰不止發生在沿海附近。當時張先生莫名失蹤,函夏八方來敵...不止是海域,就連陸地上也是鬼蜮並起,群敵環伺。清山當時應該是攜道門弟子戰於西南,所以附近那些邪門佛修到現在都對函夏道門恨之入骨。銜蟬當時身負半個白虎真魂,獨守西方險些力竭戰死。西北處是八苦帶著函夏佛門殺入國界之外,提前將一群想要潛入邊境的靈異和異國佛修殲滅。北方當時來敵寥寥,青兕自己一人一弓勉強守住。只是當時絕大部分來犯靈異是從海上蜂擁而來,所以這邊才算是主戰場。而且我鶴鳴一脈在此戰中死得只剩我一個,為了感念諸位師門先輩,林先生定名此戰...以東海為名。”
嚴衝聽得心潮澎湃。他起初只以為戰場只是集中在從北到中部的海域,後來才知道朱雀竟然以一己之力在南海上焚盡無數強敵。更想不到當初函夏竟然孤立無援,處處都是覬覦函夏的貪婪之輩!而自己身邊諸多人等...竟然都是從那一戰中活下來的。連陶洮這個吃貨,都曾差點因為術法反噬丟了小命,最後不得不在林奇的守護之下就地重生,而且被拘在海島之上數十年才得以出世。
“你們聊他媽什麼呢?趕緊來人準備接手!”陶洮的怒吼在幾人耳邊響起,驚得嚴衝趕緊抬頭。陶洮催動的吞魂秘術已經隱隱到了極限,旋渦都消散近半,剩下的幾個也是起伏不定。不過陶洮身邊漂浮著一大串神魂之力凝聚的各色光球,隨著他的身形一起沉浮。他這一通施為確實戰果頗豐,那個肉球之中散發的氣息和意志已經弱了很多。“玄羽記得接住我...”
和嚴衝一樣,陶洮到現在仍然不會懸空。除非用出秘術將附近天地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下,不然他就像個秤砣...但是玄羽此刻一手抓著羅靈一手抓著嚴衝,清山搖搖晃晃的也是隻能勉強浮空...
“道長,將我扔到那肉球之上!”嚴衝眼看著陶洮的身形搖搖欲墜,心裡靈光一閃。他急促的朝著玄羽傳音,手裡靈武揮動,又是無數劍影浮現在空中。隨著玄羽振臂一揮,他的身體彷彿落葉一般輕飄飄的落向仍被劍陣困住的那坨肉球,而此時他重新召出的劍影竟是佈下一個更大的劍陣,將他自己也囊括在內。似乎在海面之上他的靈覺也更為活潑,不然光是這兩波劍陣就能將他的靈覺耗空大半。但此時竟然消耗極小,甚至連之前的一半都不到!“屠靈!”
這團融合了無數神魂殘片形成的肉球自主意識不強,而且每次似乎只有一種神魂之力主導,所以它才沒有移動能力。但是剛才陶洮那一番強行吞魂,似乎給它減輕了不少負擔,此刻竟然隱隱有了移動的趨勢。嚴衝最先召喚的劍陣運轉已久,險些在它的衝撞之下崩毀。好在他的外圍劍陣形成,內外雙層壓力將它死死困住。而且嚴衝雖然不能像陶洮一樣將其中隱藏的神魂之力強行抽取出來,但是靈覺的殺傷力也不是陶洮的神魂可比!劍陣圍困之下,這處空間被嚴衝納入掌控,數枚劍影在他面前融合為一,他還突發奇想的引匯出一絲金印的力量加持,而後對著那枚肉球狠狠刺去。
劍影落下,周圍突兀響起數聲重疊在一起的慘嚎,那枚肉球也開始劇烈蠕動,本就坑坑窪窪的表面突起數根肉刺,像是長出觸手一般讓人看得毛骨悚然。嚴衝也是不敢大意,催動數枚劍影將那些肉刺全部斬落,劍影附帶的金印力量將內裡溢位的汙液灼出滋滋聲響,一股直衝神魂的惡臭瀰漫開來。嚴衝卻抬手召出一個吞噬旋渦,在周圍遊走著將那些瀰漫的深色霧氣吞噬一空。
“小兒猖狂!”一個強橫的神魂之力忽然散出力量,將嚴衝的內層劍陣徑直衝破。而後那團龐大的肉球竟然開始收縮,轉瞬之間化成了一個足有三米高的黑色人形。看不清的五官不斷扭曲重組,兩隻血紅眼眸卻是不管怎麼位置變換,都始終死死的鎖定在嚴衝身上。“多謝爾等替吾斬去枷鎖!”
“客氣。”嚴衝戒備的盯著這個由肉球轉化而成的漆黑人形,靈覺悄悄的將金印引動,對抗著它身上散發的陰邪之氣。外圍劍陣的運轉更加快速,將其散發的各種氣息全都鎖定其中。他手中靈武緩緩抬起,靈覺灌入其中,本來細長的棒子竟然變成了一根狼牙棒的模樣。“你是什麼東西?”
黑色人形扭曲的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