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東西咱們還追嗎?”陶洮一時都愣在當場,等到回過神來甚至神魂已經感應不到對方的氣息。不過沒關係,嚴衝能在絲毫氣息都不露的情況下找到它,這樣跑掉最多也只能拖延一段時間。只是陶洮有些鬧不明白這個靈獸的來歷,竟然能一口叫破他們倆身上有從兵主武庫取出的東西?“他往哪跑了,你現在有沒有頭緒?”
嚴衝神秘一笑,擺擺手跨過古樹前拉著的隔離帶,在陶洮懵逼的眼神中用靈武敲了敲樹幹。
“別躲了,有我在你的氣息隱藏不了。”似乎篤定對方並未逃離,而是悄然隱匿在這古樹之中,嚴衝催動靈覺在周圍佈下劍陣。隨後靈武中那股兵魂之力的氣息逐漸濃郁,嚴衝竟然將其中那股兵魂重新抽取出來,朝著古樹晃了晃。“既然識得兵主遺澤,莫非您竟然是當初兵主座下大將?想來應該認得姜太熊老先生。我等二人並無惡意,還請現身一見。”
陶洮看著他像是神經病一樣在樹前自言自語,靈機一動把長刀也取了出來。隨後一股兇戾氣息隨著他的神魂一起散開,險些將嚴衝佈下的劍陣衝破。不過這兩股氣息卻讓樹中隱匿的那位有些心動,隔著樹幹悠悠傳音。
“兵主的九戰兇刃,還有星神逐日時所用的摧城杖本座已經很多年不曾見過了。您二位竟然能取得這兩種兵魂,但為何挾著殺氣來此?”一時分不清是樹葉搖晃的沙沙聲,還是低微的蟲鳴,這股聲音竟然讓嚴沖和陶洮兩人有些眩暈。隨後樹幹上竟然浮現一張模糊不可看清的人臉,一股意念繚繞在兩人周圍。“莫非是想要將本座滅殺在此?”
嚴衝感應著這股仍然有些警惕的意念,心裡不禁一動。九戰兇刃?摧城杖?傳說兵主曾與人文始祖大戰九次而不敗,難道陶洮手中那柄長刀竟然是兵主當年所用的武器?那自己手裡這柄古里古怪的棒子難道是逐日的那位當初所用?不是說最後化為一片桃林了嗎?!
“您是兵主座下哪位魔神?”眼前這位能對這些上古之前的秘辛如此瞭如指掌,嚴衝一時也不敢怠慢。他謹慎的將兵魂之氣重新收起,而後躬身行禮同時催動靈覺問道。陶洮兀自神色古怪的感應著這股意念,眉頭緊鎖似乎在苦苦思索什麼。“後輩末學嚴衝,感應到您的氣息前來拜問。”
“吾只是一個臨陣脫逃的無名小卒,如今苟延殘喘,名字不說也罷。”那股意念有些傷感的圍繞著兩人轉了一圈,似乎有些遺憾重新散開。“你們既然與食鐵大將相熟,想來應是當今的護世之人。但吾從未出世與人為害,二位能否留得本座一條命在?吾早年已經立下魔神之誓,不可輕離此地。”
嚴衝聽得這位神秘存在不願透露自己的名諱,而且也確實沒有從他的氣息中感應到殺生的血氣,當即連連表示自己二人冒犯,隨後就招呼陶洮與他一起退走。不過嚴衝暗中仍是在此處留下一縷劍氣,防止這位上古魔神表裡不一。如果他有離開這棵古樹的行為,這縷劍氣自然會被觸動,到時候嚴衝就可以在第一時間感應到。
“既是兵主隔世傳人,本座可以為二位出手一次。這縷氣息你們收好,必要時觸發其中威能,本座即可應招而來。”兩人已經離開一段距離,身後竟然遠遠傳來一陣微不可聞的聲音,隨後兩縷氣息徑直沒入他們身體,讓嚴沖和陶洮不禁駭然。
“你是銀靈子!”陶洮感應自身接收到的一縷氣息,忽然驚駭的脫口而出。隨即他霍然轉身看向不遠處的樹冠,複雜的神色中帶著幾分敬畏。“您竟然從上古之前活到了現在!”
嚴衝仍是有些不明就裡的感應著自己接收到的那縷氣息,同時苦思銀靈子是什麼來歷,陶洮卻恭敬的朝著身後俯身行禮。嚴衝從未見過陶洮對誰如此尊敬,就連張先生和林奇兩人都不曾得到過這份殊榮。但是看見陶洮虔誠的神色,他也隨著一起拜了下去。起身之時傳音和陶洮打探這位銀靈子的來歷,陶洮卻只是一言不發,只是示意兩人儘快離開此地。
“銀靈子是兵主麾下最後殘存的一位魔神,他當時預見兵主敗亡,所以並未參與最後一戰,而是帶著部分族民開始遷徙,雖然他不以實力見長,但後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是東夷一族的守護魔神,若非有他守護族群恐怕上古時的東夷一族都要死上不知多少次。當時我們這些靈獸也才剛剛開始出現,所以剛才一時不曾想起這位在當時已經聲名遠播位列魔神的前輩。”直到兩人離開這裡很遠的距離,陶洮才輕聲開口給嚴衝解釋這位魔神的來歷。同時語氣微微有些抱怨的意味。“東夷一族如今已經併入函夏,並且佔據相當大的一部分人口比例,沒曾想,這位魔神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