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大嫂輕聲應道,聲音輕柔而又帶著一絲顫抖。
她抬起頭,目光恰好與陸宇軒交匯在一起。
當她看到陸宇軒那眼神中充滿關切和疼惜的模樣時。
然而,她卻迅速地伸出雙手,慌亂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似乎想要在陸宇軒面前掩蓋住自己脆弱的一面。
“媳婦,不哭,心疼。”陸宇軒望著陸大嫂,艱難地從口中吐出這幾個字。
每一個字都說得格外吃力,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心像是被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痛一般,疼痛難忍。
自從陸大嫂嫁給自己以來,他從未見過她如此傷心落淚的模樣,很心疼,都是因為自己她才如此的落淚,是他讓她哭了。
“我不哭,你別說話了。”陸大嫂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情緒,對著陸宇軒說道。
說完她便快步走向病床邊。
只見陸宇軒面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就連呼吸也顯得十分微弱。
看到這一幕,陸大嫂心如刀絞,急忙伸手製止他繼續開口說話,並輕輕地握住了他那雙略顯冰涼的手。
“好。”聽到陸大嫂的話,陸宇軒順從地點點頭,然後緩緩地閉上了嘴巴。
但他的雙眼依然緊緊地盯著陸大嫂,一刻也不敢移開視線,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這個令他牽腸掛肚的妻子就會消失不見。他
“對了,嬌嬌讓我給你帶顆藥丸來,說是要餵給你吃下呢。”陸大嫂面帶微笑地對著躺在病床上的陸宇軒輕聲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陸大嫂小心翼翼把在手上的補氣藥拿出來,露出了那圓潤光滑、散發著淡淡藥香的丸子。
隨後,陸大嫂動作輕柔地拔掉了陸宇軒嘴上戴著的呼吸器,慢慢地將藥丸送到了他微微張開的嘴邊。
陸宇軒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那顆藥丸就已經迅速滑入了他的口中。
剎那間,一股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這藥丸竟然入口即化!香甜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的。
緊接著,陸大嫂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陸宇軒的病床邊,兩人開始閒聊起來。
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陸大嫂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各種家長裡短,而陸宇軒則靜靜地傾聽著,偶爾會插上一兩句話表示回應。
他們的對話聲在重症監護室這個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與此同時,走出醫院的陸嬌嬌並沒有先去招待所休息,她剛是邁腳步走向了寄信的地方。
到了寄信的地後,她從工作人員找了一張乾淨的信紙,拿起筆認真地書寫起來。
在信中,她向蕭和平說自己目前的狀況,並告訴他這裡的一切都很好,讓他無需擔心。
寫完信後,陸嬌嬌仔細地將信紙摺好放入信封,貼上郵票,然後便將它交給工作人員付了錢後便走出了寄信所了。
信是寄了,應該還是需要好幾天蕭和平才能收的到的,也不知道蕭和平收到信後,會不會給自己回信的。
陸嬌嬌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國營飯店,挑選著一些早餐食物。
不一會兒,她手中就多了幾個裝滿包子、油條還有熱氣騰騰豆漿的袋子。
隨後,她拎著這些早餐,便朝著招待所趕去。
終於走到了招待所,陸嬌嬌先是辦理好了入住手續,開了一個房間。
緊接著,她又向前臺的工作人員向林晰的房號,知道了房號後,她邁著腳步向林晰所在的房間走去。
到了林晰所住的房間門口後,她抬起手輕輕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清脆而有節奏地響起。
此時,屋內的小明瑜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一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響,他立刻興奮地轉過頭來,對著正在洗漱的林晰喊道:“林晰姑姑,有人敲門啦!”
林晰嘴裡含著牙刷,含糊不清地回應道:“好嘞,小明瑜,林晰姑姑知道啦,馬上就去給人家開門哈。”
說罷,她加快了手上刷牙的動作,眼睛則是看著小明瑜,生怕這小傢伙趁著自己不注意去開了。
雖說現在的危險度不高,但還是小心點為好。
自從她昨天帶著小明瑜後,這個小傢伙似乎非常懂事,好像心裡明白媽媽暫時沒有時間陪伴他似的。
所以,他一直都乖巧聽話地跟隨著林晰,就連晚上睡覺也要林晰睡覺的。
林晰洗漱完畢後,便去開啟房間的門後,只見是陸嬌嬌站在門口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