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著祁禛之這來路不明的通緝犯,照樣通行無阻。
&esp;&esp;祁二郎過去沒出過遠門,更不知軍中規矩,他只當是那姓傅的在京梁確實有人脈,卻從未想過若要在此地來去自如,哪怕是丞相大人都得去請掌著虎符軍印的傅徵手諭。
&esp;&esp;祁禛之無知,這倒省了杭七解釋。兩人一路無話,按部就班地在落日前抵達了冠玉郡的最西邊,楓山驛。
&esp;&esp;“七哥,那四象營駐紮之地要時常變化嗎?”祁禛之好奇道。
&esp;&esp;杭七剛在客房內掌上燈,他吹了吹燭芯,隨口回答:“四象營又不是要塞,說立在哪裡就立在哪裡。四象營隨戰事動,不受二十四府制約,只聽虎符軍印的調令。如今虎符軍印在傅將軍手中,傅將軍讓四象營去哪兒,四象營就去哪兒。”
&esp;&esp;“那我進了四象營,就能見到傅將軍了?”祁禛之期待道。
&esp;&esp;杭七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司馬是你想見能見的?”
&esp;&esp;祁禛之撇了撇嘴:“你可能不知道,當年我大哥就在傅將軍麾下聽令,是跟傅將軍一塊兒上過戰場的。”
&esp;&esp;杭七嗤笑一聲:“你大哥?就那紈絝兵,上了戰場傅將軍還得伺候他,受了傷傅將軍比自己受了傷都擔心,生怕人噶在自己手裡擔待不住威遠侯府。你可別學你大哥,好好當個小兵,不成天丟人現眼就行。”
&esp;&esp;“你這話說得,好像當年你跟在傅將軍和我大哥身邊似的,我告訴你……”
&esp;&esp;咚——
&esp;&esp;祁禛之的話沒能說完,驛舍外驟然傳來一聲巨響。這巨響震得驛舍上下一抖,連小几上的茶杯都跟著顫了三顫。
&esp;&esp;“出什麼事了?”杭七一把抓起佩刀。
&esp;&esp;正在這時,驛舍外傳來幾下沙啞的大笑,無數火把聚來,好似漫山遍野長滿了影影幢幢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