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施針,止血,灌藥,包紮……
&esp;&esp;杭七找來了兩根不知年歲的人參,費力地吊住了傅徵一口氣。
&esp;&esp;江誼像臺精密運轉的人偶,用木夾捏出了傅徵左胸下被長刀削掉的兩片碎骨。
&esp;&esp;人來人往中,祁禛之立在一旁,忽然有些後悔。
&esp;&esp;他當初不該逃命似的離開後院,他應當留在那裡,起碼這樣,那人就不會受傷了。
&esp;&esp;但老天爺從不給人悔不當初的機會,杭七把祁二郎趕出了暖閣。
&esp;&esp;轉眼就是除夕。
&esp;&esp;宅子內悄然無聲,來往僕婦不約而同地壓輕了步子,前幾日臨近年關的喜氣蕩然無存,只剩門廊上那由祁二郎親手掛起的紅燈籠昭示著又是一年辭舊迎新時。
&esp;&esp;趙興武蹭到祁禛之身邊,順著他的目光往暖閣上看:“白老弟,你說,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讓老楚豁出命去,也要把主上殺了?”
&esp;&esp;“我不知道。”祁禛之失神地回答。
&esp;&esp;趙興武搖頭嘆氣,拍了拍祁禛之的肩膀:“往好處想,他要是死了,這宅子也不必守了,我大哥肯定會把咱們這幫小兵弄到要塞裡去的。到時候,你就能如願做那鎮戍兵了。”
&esp;&esp;“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祁禛之皺眉,“他不會死。”
&esp;&esp;“啊?”趙興武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很那病秧子很熟嗎?”
&esp;&esp;祁禛之一點頭:“很熟。”
&esp;&esp;趙興武悻悻一笑,默默退回耳房。
&esp;&esp;“吱呀”一聲,主樓的門開了,面沉似水的杭七招手叫來了一個小廝,不知交代了什麼,那小廝應下後,快步跑走了。
&esp;&esp;“七哥!”祁禛之趕在關門前,追上了杭七。
&esp;&esp;杭七掀開眼皮瞧他:“有事?”
&esp;&esp;祁禛之猶豫道:“他……怎麼樣了?”
&esp;&esp;“還行。”杭七不想多說,扭臉就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