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要不要全部拿下?”杭七問道。
&esp;&esp;“拿下,”傅徵不再有放長線釣大魚的心思了,他直接命道,“不要留活口。”
&esp;&esp;“是。”杭七一抱拳。
&esp;&esp;或許是因為知道了四象營很快就會來的緣故,這一戰,本已疲憊不堪的天奎鎮戍兵英勇無比,竟將虎無雙的北衛殘部徹底堵在了第一道門外。
&esp;&esp;站在要塞中央的空地上,腳下震顫,依稀還能感受到城外兩軍交戰之際的慘烈狀況。
&esp;&esp;傅徵坐在講武堂中,手邊放著問疆。
&esp;&esp;他沒有上城牆,並非因為他不想上,而是因為他已手抖到快要拿不起劍了。
&esp;&esp;若是四象營真的不來,傅徵也不知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一天?兩天?也或許一口氣洩下就再也沒有力氣站起。
&esp;&esp;他按了按額頭,腦袋陣陣發昏。
&esp;&esp;吱呀,門開了,一個纖弱的人影走到了傅徵面前。
&esp;&esp;傅徵耳中嗡鳴,聽不真切,只當是杭七回來了,直到一縷不屬於男人的清香鑽進他的鼻腔。
&esp;&esp;“將軍……”阿芍輕聲叫道。
&esp;&esp;傅徵倏地睜眼,剛一抬頭,匕首已近在眼前。他沒有時間後撤,只來得及揚手握住刀尖,用冰涼的手掌擋住當面刺來的利器。
&esp;&esp;“對不起。”阿芍彷彿一隻提線木偶,她猛地抽回匕首,全然不顧後果,又要向下砸去。
&esp;&esp;噹啷!傅徵拽劍出鞘,挽臂一劃,打歪了阿芍的手腕。
&esp;&esp;沾血的匕首落地,阿芍眼中光一暗,似乎就要咬舌自盡。
&esp;&esp;“慢著!”傅徵起身就要去抓阿芍的下頜。
&esp;&esp;但緊接著,阿芍身體一滯,軟軟地倒了下去。
&esp;&esp;原來是聽到動靜的杭七趕來了,他隔空一掌,劈暈了差點尋死的婦人。
&esp;&esp;傷兵營前的空地上堆疊了三具屍體,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阿芍跪在當中,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