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來嗎？”
&esp;&esp;杭七哼了一聲，含糊其辭：“這不歸我管。”
&esp;&esp;“你不是……”祁禛之突然覺得牙疼，“傅將軍的親兵嗎？”
&esp;&esp;“是啊，怎麼了？”杭七梗著脖子叫道。
&esp;&esp;祁禛之喝了口熱粥，很平靜：“沒什麼。”
&esp;&esp;孟寰問他，我是傅將軍，那你抱著的是誰？
&esp;&esp;是誰？
&esp;&esp;當然是傅小五了。
&esp;&esp;那傅小五又是誰？
&esp;&esp;是天奎城裡一個屠戶家的兒子。
&esp;&esp;他目不識丁，肩不能提，手不能抗，整日待在天奎小宅的暖閣裡，閱讀庸俗的話本小說。
&esp;&esp;他沒什麼遠見，時而會講些很可笑的話，時而又讓人覺得深不可測，是個很有來歷的人物。
&esp;&esp;可是，傅大將軍怎麼能是傅小五呢？
&esp;&esp;祁禛之大夢方醒，原來，傅小五早就告訴過他。
&esp;&esp;那時傅徵坐在半山亭裡，有些尷尬，又有些難堪地對自己說，傅將軍年少從軍，被玄鐵甲壓得沒怎麼長個，怎麼會是個身高八尺的壯漢呢？
&esp;&esp;祁禛之笑他胡言亂語，病壞了腦子。
&esp;&esp;那麼，當時的傅徵在聽到自己這話時，心裡是怎麼想的呢？祁禛之不知道。
&esp;&esp;他盲然地發現，傅徵這個人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說不清，太多太多的雲霧迷濛，他不僅和傳說裡那個英明神武的傅大將軍截然不同，他甚至和祁奉之曾給自己講述的那個人也截然不同。
&esp;&esp;他蒼白、削瘦，大部分時溫和，少部分時冷冽，嘴裡不要命地罵著當朝皇帝，屋裡還存著賀蘭鐵錚為他畫的塞北江山圖。
&esp;&esp;他還說……
&esp;&esp;還說那傅召元殺業太重，要祁二郎萬萬不要學他。
&esp;&esp;殺業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