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講,”祁禛之最大的優點就是能伸能屈,他立刻道,“我又不是大興皇帝,您這生意是跟我做,又不是和大司農做,國庫空不空虛,跟我能不能拿出讓您滿意的東西沒有關係。”
&esp;&esp;“是嗎?”曲商客掀了掀眼皮,“那你有什麼?”
&esp;&esp;祁禛之一咬牙,把傅徵送他的那枚玉佩放在了桌上:“我可以先把身上的這枚玉佩給您,等您隨我去了冠玉,哪怕是大興皇帝用過的東西,都能供您挑選。”
&esp;&esp;“空口白牙,我憑什麼信你?一枚普普通通的玉佩……小子,我告訴你,那三萬兩黃金已在我賬上填了兩萬兩,這筆買賣我不會和你做的。”曲商客一揮手,“送客。”
&esp;&esp;守在門外的兩個胡漠壯漢當即上前,要把祁禛之丟出去。
&esp;&esp;目前只允許杭六杭七丟自己的祁禛之猛地起身,抬手一擋:“兄弟,就算做不成生意也沒必要這般無禮吧。而且,不管你買不買,天蠺草我是一定會帶走的。”
&esp;&esp;“無禮?老子最討厭你們南興人張嘴閉嘴到處講禮!”曲商客吹鬍子瞪眼道,“把人拖出去給我養的那輛匹胡漠狼開開葷!”
&esp;&esp;“住手。”不等胡漠壯漢上前,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
&esp;&esp;曲商客聞聲還未見人,就先渾身一震,當著祁禛之的面跪伏在地:“尊主。”
&esp;&esp;尊主?祁禛之詫異。
&esp;&esp;他回頭看去,就見一個身著寶藍金線長袍的男人立在門口,他揹著手,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esp;&esp;這人長得,很難說是好看,可也很難說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