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
&esp;&esp;“坐吧。”孟寰卸了甲，把剛從傅徵身邊蹭來的那身藥味丟到一旁。
&esp;&esp;祁禛之站著未動。
&esp;&esp;孟寰看著他那張與祁奉之並不怎麼相像的臉，笑了一下：“當年你大哥在四象營時，跟我關係最要好，他時常提起你。倘若不是他死了，日後等傅徵掛帥，威遠侯本該是那個接手四象營的人。”
&esp;&esp;祁禛之微微抬起了頭。
&esp;&esp;孟寰和祁禛之想象中的大將軍幾乎一模一樣，或者說，孟寰和世人眼裡大將軍該有的樣子也一模一樣。
&esp;&esp;他魁梧高大，眉目鋒利，有著一身能震懾下屬和敵軍的威嚴氣場。
&esp;&esp;他出身優越，將門嫡子，精通兵法，對奇詭之道、政治鬥爭不屑一顧。
&esp;&esp;就像……祁禛之幻想中的傅徵那樣。
&esp;&esp;孟寰不知有沒有看出祁二郎眼裡透來的仰慕，他嘆了口氣，遺憾道：“伯獻蒙冤而死，我卻無能為力，慚愧。”
&esp;&esp;“孟少帥……”祁禛之低下了頭，“這怎能怪您？”
&esp;&esp;“那你，”孟寰一頓，“那你可知，應當怪誰嗎？”
&esp;&esp;祁禛之一凜，疑惑地抬起了頭。
&esp;&esp;應該怪誰？躺在床上的祁二郎抬起小臂，遮住了眼睛，耳邊迴盪著孟寰的聲音。
&esp;&esp;“他其實，是為了傅徵而死。”
&esp;&esp;“為了，傅將軍？”祁禛之愕然。
&esp;&esp;“因為大興沒有威遠侯可以，但是不能沒有傅將軍。”孟寰表情平靜，語氣疏離，沒有絲毫憤怒與不滿，他似乎很認可這句話，但又似乎……很厭惡這句話。
&esp;&esp;祁禛之迷茫，臉上滿是不解。
&esp;&esp;“三年前，千理向我朝進貢阿芙蘿，希望能得庇護，以抵抗南越王的侵略。”孟寰一改急躁冒進的模樣，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可知當時朝中，誰反對此事嗎？”
&esp;&esp;祁禛之有些窘迫，他對此一無所知。
&esp;&esp;孟寰自顧自地往下說：“是彼時權傾朝野的傅大將軍，以及，敦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