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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徵接過,見信筒處明顯已被人拆了封:“你看了?”
&esp;&esp;“我,”王雍不敢在傅徵面前編瞎話,他只得回答,“我只當是什麼不重要的東西,所以開啟看了一眼,沒,沒敢……”
&esp;&esp;傅徵掃了王雍一眼,王雍知趣地閉上了嘴。
&esp;&esp;“你給敦王殿下的信寄出去了嗎?”傅徵只讀了一行信,便開口問道。
&esp;&esp;王雍一哆嗦:“什麼?”
&esp;&esp;傅徵不緊不慢地摺好信,把祁敬明給祁禛之的囑託放到了一旁,他衝王雍笑了一下:“若是敦王殿下知道,威遠侯府的祁二公子被我收留了,我不會再寬忍你。”
&esp;&esp;王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殿下,殿下不知,小的,小的還沒來得及送出訊息……”
&esp;&esp;他不敢去問傅徵是怎麼知道自己一直在暗中聯絡敦王謝裴的,更不敢撒謊裝傻。畢竟,敦王遠在天邊,而近在眼前的傅將軍可是真的會下死手殺人的狠厲角色。
&esp;&esp;“滾吧。”傅徵懶得與他深究。
&esp;&esp;王雍千恩萬謝,屁滾尿流地跌出了暖閣。
&esp;&esp;待王雍一走,傅徵的脊背立刻垮了下去。
&esp;&esp;他按著肋上的刀傷,頭腦一陣昏沉。
&esp;&esp;祁敬明的 一場混戰
&esp;&esp;小客棧被褥輕薄,凍得祁禛之半夜打抖。
&esp;&esp;他披上外衣起身,點了盞燈,縮在燈下取暖。
&esp;&esp;等了片刻,杭七也湊到近前,嘴裡不住地呼著寒氣。
&esp;&esp;“也不知道楓山驛現在怎麼樣了……”祁禛之憂心忡忡。
&esp;&esp;“用你小子操心?這個點兒,四象營估計已經殺過去把那山大王給蕩平了。”杭七哼道。
&esp;&esp;“那山大王看起來不是個善茬,四象營可千萬不要落進圈套了。”祁禛之還是放心不下。
&esp;&esp;杭七笑了:“你小子還沒進四象營呢,就開始琢磨這個了?等你進去了,不得把孟伯宇請下去,自己坐上當少帥?”
&esp;&esp;祁禛之白了杭七一眼:“你真是沒心沒肺,那喬驛使舍下一條命,也要送我們離開,你竟然一點都不擔心他,真是……”
&esp;&esp;“擔心有用嗎?”杭七一拍祁禛之的腦瓜,“我又不是傅將軍,天天擔心完這個擔心那個。我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把你送去四象營從軍,讓孟伯宇那小子好好收拾收拾你,省得在我們跟前礙眼。”
&esp;&esp;“你跟……孟少帥很熟嗎?”祁禛之奇道。
&esp;&esp;“不跟你說了嗎?我是傅將軍的親兵。”杭七一揚眉,“當年在塞北,我揍孟伯宇,他可是不敢還手的。”
&esp;&esp;祁禛之“嘿”了一聲:“既然你是傅將軍的親兵,那你家主上是誰?難不成,那病病歪歪的人就是傅將軍?”
&esp;&esp;“說話注意點吧你,”杭七又是一巴掌拍在祁禛之的後腦勺上,“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esp;&esp;兩人縮在屋裡說閒話,耳朵卻聽著窗外。
&esp;&esp;這南門縣並不太平,此地離四象營駐地相當遠,再往西就是高車部落,裡面魚龍混雜了不知多少逃出要塞的大興逆賊、北衛餘孽,年年都不安生。
&esp;&esp;杭七曾跟著傅徵出過一次南門縣,關外黑市之景仍刻在他心裡。
&esp;&esp;當然,也正是如此,杭七才會帶著祁禛之跑到南門縣落腳,在他看來,虎無雙可不會輕易跑到這裡來碰運氣。
&esp;&esp;只是可惜,杭七想錯了。
&esp;&esp;深夜,一小隊來路不明的人馬順著南門縣城牆下那年久失修的溝渠溜進了這座冠玉最西的小鎮。
&esp;&esp;一個在傍晚時分目睹了祁禛之與杭七進店的老婦坐在巷子口,為那為首之人指明瞭去路。
&esp;&esp;就在客棧小桌上那盞不長不短的蠟燭即將燃盡時,他們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