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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文武沒答，算是預設了。
&esp;&esp;傅徵深吸了一口氣，扶住了一旁兵器架。
&esp;&esp;“將軍，”趙文武一步上前，托住了傅徵的小臂，“將軍，您保重身體要緊，要塞的事，還是讓屬下來處理吧。”
&esp;&esp;“混賬！”傅徵罵道，“讓你處理，你豈不是要和傅子茂一起造反了？”
&esp;&esp;“將軍，我們這樣做……”
&esp;&esp;“少拿我做擋箭牌，”傅徵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趙文武的話，“那些個自小沒讀過多少書，為了家計而從軍的小將士，他們到底為什麼會被你們那套說辭蠱惑，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esp;&esp;趙文武低頭不語。
&esp;&esp;“你出身二十四府，又在四象營中多年，你不會不知道當中利弊。”傅徵把馬鞭丟到一邊，坐了下來，緩和了語氣，“前些日孟少帥的來信，你應該覺出不對了。”
&esp;&esp;“將軍，”趙文武心中發虛，“難道，孟少帥知道了？”
&esp;&esp;傅徵面色沉沉，他用力地按了按額頭，反問道：“不然，他又為什麼會劫走敦王？”
&esp;&esp;“是孟少帥！”剛一出口，趙文武便覺自己聲量過大，他忙壓低嗓音，走近傅徵，彎下腰，“將軍，怎麼會是孟少帥？”
&esp;&esp;傅徵眉頭緊鎖：“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打算幹什麼？”
&esp;&esp;轟！天奎城外，一聲巨響，投石車已擊中了城樓。
&esp;&esp;要塞不能再等了。
&esp;&esp;很快，連通著城牆兩側狹道上齊齊探出手執長弓的鎮戍兵，在四象營抵達前，他們不得已出塞迎戰了。
&esp;&esp;轟轟——
&esp;&esp;又是兩聲巨響，震得城內地動山搖，無數百姓奔逃，向南城外的跑馬集躲去。
&esp;&esp;立在烽燧下的祁禛之回頭看了一眼，已能遙望見遠處天浪山下總塞的煙火信，可是援兵，卻依舊沒有到來。
&esp;&esp;趙文武在講武堂中左右踱步，傅徵坐在矮几後，支著頭，臉色慘白得嚇人。
&esp;&esp;杭七悶頭走進，無視了官職不小的趙騎督，直接來到了傅徵身邊：“將軍，剛剛屬下探知，虎無雙麾下有十三羽的舊人。”
&esp;&esp;傅徵呼吸一緊：“十三羽？”
&esp;&esp;杭七神色晦暗，他半跪在傅徵腿邊，低下了頭：“將軍，屬下有不好的預感。”
&esp;&esp;傅徵雙唇緊抿，臉色又白了三分。
&esp;&esp;杭七低聲說：“當年，作為羅日瑪皇后的心腹，十三羽的五個死士皆被髮了瘋的貞帝所殺，除了……之外，還有兩人。分別是老八呼延格，老十三封絳。回到天奎的這一年中，我與老六也曾四處探查過他們的行蹤，據說那年封絳從察拉爾鹽湖離開後，被‘鬼將軍’捉了去，生死不詳，可是剛剛……”
&esp;&esp;“你在虎無雙的手下人裡看到他們了？”傅徵問道。
&esp;&esp;“是。”杭六回答，“但只有封絳一人。”
&esp;&esp;“封絳……”傅徵垂下雙眼，掩去了目光中一閃而過的恨意，他道，“羅日瑪皇后養的十三羽，十三個無孔不入的死士，北衛滅國時死了五個，察拉爾鹽湖中死了三個，五年前虎無雙殺了一個。能活到現在的，都歸順了那個人。”
&esp;&esp;聽到傅徵的最後一句話，杭七在看了一眼門邊一直望著遠方的趙文武后，回頭飛快道：“將軍，之前在通天山上，屬下沒有發現十三羽的蹤跡，不過，虎無雙曾和老二天擇打過交道，他對十三羽很瞭解，封絳會不會就是……”
&esp;&esp;傅徵接道：“十三羽一生只認一個主，除非前主身死，血契解除，否則十三羽永不叛主。慕容子吟雖姓慕容，可卻不是十三羽的主子。封絳落到他的手裡，他殺殺不得，用用不成，只能好吃好喝地關著。而如今卻甘願把人送到虎無雙身邊，我猜，這必定是封絳親主子的手筆。和天擇一樣，他接近虎無雙也是為了尋找北衛傳國玉璽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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