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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幹什麼好事？”傅徵真誠地問道。
&esp;&esp;“這……”杭七結結巴巴，一指傅徵散在身後的頭髮，“他摸你腦袋！”
&esp;&esp;傅徵瞪著杭七，坐了半晌，然後緩緩地躺了下去，用被子矇住頭：“把燭燈滅了。”
&esp;&esp;“哎，是。”杭七點頭哈腰，一番操作後，躡手躡腳地放下暖閣捲簾，下了樓。
&esp;&esp;祁禛之沒回房，正站在廊下等他。
&esp;&esp;杭七一怔：“你杵在這裡幹什麼？當門神？”
&esp;&esp;祁禛之揹著手，笑意盈盈：“七哥，你心裡有事。”
&esp;&esp;杭七眉梢一揚：“我當然心裡有事，我每天心裡都有事，心裡沒事的是二傻子，你是二傻子嗎？”
&esp;&esp;祁禛之笑著搖搖頭：“七哥，我的意思是，你對我有看法。”
&esp;&esp;“有看法？我確實對你有看法，動不動對我家將軍動手動腳的，下次再讓我瞧見，我給你那豬爪子剁下來餵狗。”杭七忿忿道。
&esp;&esp;祁禛之一把攬過杭七：“七哥，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方才那是我對你家將軍動手動腳嗎？明明是你家將軍對我動手動腳。”
&esp;&esp;杭七臉色一變，不說話了。
&esp;&esp;“七哥，”祁禛之嘖嘖感嘆道，“本公子英俊瀟灑，風流不羈，從前追求者數不勝數，你家將軍愛慕我，也情有可原。”
&esp;&esp;“你放屁！我家將軍才不會喜歡你這酒囊飯袋！”杭七大罵道。
&esp;&esp;“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祁禛之得意道，“召元他親口說的，他喜歡我。”
&esp;&esp;上午剛在樊嶽樓裡聽那敦王一口一個“召元”的夾槍帶棒，眼下聽到祁禛之也這麼叫，杭七頓時額角一跳，他沉下臉，呵斥道：“姓祁的，不許無禮。”
&esp;&esp;“怎麼無禮了？”祁禛之笑道，“傅將軍可是心嚮往之呢。”
&esp;&esp;“你……”杭七氣結，他憋了半晌，最後悶悶開口，“我家將軍不是你從前在什麼紅杏院、添香館裡肆意玩弄的小倌，他喜歡你，是因為你……咳，你收收你的性子，好好對待他，不要玩弄他的感情。”
&esp;&esp;“我什麼時候玩弄他的感情了？”祁禛之那薄薄的嘴唇一勾，看上去又寡義又無情，“我也是真心的。”
&esp;&esp;真心想踩著傅徵為祁家報仇。
&esp;&esp;“自稱自己是真心的人不少，可到底有沒有真心，你自己清楚。”杭七話鋒一轉，“祁二公子，你當初要死要活地要從軍，現在從了軍，為何還賴在我家將軍身邊不走？”
&esp;&esp;“因為那時我不知他是傅將軍。”祁禛之坦然回答。
&esp;&esp;這是實話，他留在這裡唯一的原因，無外乎接近傅徵。祁二郎有一說一，倒沒撒謊。
&esp;&esp;杭七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著祁禛之：“怎麼？你小子是打算走捷徑？色誘將軍，好叫他給你在軍中尋個更好的差事？”
&esp;&esp;“此話差矣。”祁禛之一本正經，“我留在將軍身邊，是因為我從小就傾慕將軍，如今得見真人，與將軍兩情相悅。”
&esp;&esp;“兩情……”杭七一張黑臉紅得透紫，“你，你真是不要臉！”
&esp;&esp;祁禛之“嘿”了一聲：“我表露真心，你說我不要臉。我講實話，你說我別有用心。七哥，你是把你家將軍當成黃花大閨女了嗎？他看不看得上我，留不留我，是他自己的事。你要是有膽子，就去他面前諫言，說我狐媚惑主、妖言惑眾。”
&esp;&esp;杭七無話可說了，他掃了一眼祁禛之，嘆了口氣：“你好自為之吧，將軍他……他受過很多苦，你可別叫他為你傷心。”
&esp;&esp;“我怎麼捨得讓他傷心呢？”祁禛之真情實感地說。
&esp;&esp;他在宅子裡住了足足十天，等到敦王和姜順在天關要塞裡走了個遍，才不緊不慢地回去覆命。
&esp;&esp;敦王與御史大夫留下了豐厚的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