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了一片赤紅的影子。
&esp;&esp;把守著峽口的鐵騎衛長大驚,揚手就要吹起敵襲的號角,可就在這時,一道長槍直衝他的面門而去。
&esp;&esp;嗡——
&esp;&esp;深深的峽谷中,一股卷著雪粒的狂風襲來。這風裹挾著一聲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低鳴,向那企圖涉足峽口的大軍迎面撲去。
&esp;&esp;“是四象營,四象營來了!”胡漠軍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喊聲。
&esp;&esp;有人持火把,有人拿刀槍,身騎高馬的將軍躍出營門,率領一支輕騎正面迎敵。
&esp;&esp;這時,胡漠大營的深處,一雙覆滿了白翳的眼睛輕輕抬起,彷彿在淡然自若地凝望遠方,窺視古今。
&esp;&esp;可當細細看去時,就會發現那張臉上暗藏著慌亂之色,這好似是個故作鎮定的人,他既不知道該怎麼打仗,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突然偷襲的四象營。
&esp;&esp;“信,今日有信嗎?”這人喃喃道。
&esp;&esp;一個臉上擦滿了染料,身披獸皮長袍的老者低聲道:“南邊已一切就緒,他們的後方很快就會亂起來的。”
&esp;&esp;“那就好,那就好。”這人哆哆嗦嗦地說,“若是這一仗敗了,若是這一仗敗了該怎麼辦?”
&esp;&esp;那老者沉默了半晌,最後低聲回答:“‘鬼將軍’也會打敗仗。”
&esp;&esp;“可是……”這個有著一雙白翳眼睛的年輕人再也掩不住懼色,他一把捉住了自家大祭司的手,叫道,“可是我並不是‘鬼將軍’!”
&esp;&esp;嗡——
&esp;&esp;那陣挾著“金女嘶鳴”的風再次襲來。
&esp;&esp;“君侯!”呼嘯之間,高寬策馬來到了祁禛之身旁,他疾聲道,“風雪太大了,就算是登上峽口的山,也看不清底下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