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最後死在了你們自己人的手中。”
&esp;&esp;“什麼?”祁禛之一怔。
&esp;&esp;他倏然轉身,就見方才救了自己的軍士正拉弓搭箭,要對準天上的格布日格。
&esp;&esp;“不要!”祁禛之大叫。
&esp;&esp;“威遠侯,”方才還管他叫“白參謀”的軍士淡淡一笑,轉而將箭尖對準了祁禛之的腦袋,“孟伯宇寧死不屈,非要保全自己的名節,也不要跟關郡公、吳司徒等人一起,與胡漠人合作,我們受不住這苦寒的邊塞,只得殺了他投奔良主。今日胡漠人得死,而你,也得死。對不住了,威遠侯。”
&esp;&esp;說罷,這人就要放箭。
&esp;&esp;可恰是在他話音落下的此時,一道悠悠遠遠的號角聲從峽口傳來,眾人舉目望去,只見無數身披玄鐵甲計程車兵出現了那裡。
&esp;&esp;天關要塞的將士們來了。
&esp;&esp;一夜風雪,一夜兵戈。當點點曦光從飲冰峽那頭噴薄而出時,風雪與兵戈才漸漸止息。
&esp;&esp;“威遠侯。”天軫要塞騎督抱拳道。
&esp;&esp;祁禛之拎著槍,疲憊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身後:“去把……那小孩押上。”
&esp;&esp;“是。”騎督點了兩人,上前鉗住攣鞮遲,把這人推上了囚車。
&esp;&esp;“來的怎麼是你們?”祁禛之邊走邊問道,“離得最近的天氐、天觜呢?”
&esp;&esp;天軫騎督沒說話,跟著援兵一起來此的封絳開口道:“昨夜總塞叛亂,前來犒軍的欽差策動兵變,差點要了我的性命,若不是援兵來得及時,現在恐怕……”
&esp;&esp;“兵變。”祁禛之低聲念道,他回身看向了那些已被伏誅的叛賊,“若是昨夜真叫他們裡應外合,把四象營堵在了飲冰峽裡,那‘金女嘶鳴’的悲號,大概就是為我而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