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則轉身,鑽進了帳簾。
&esp;&esp;傅徵正伏在床邊乾嘔不止,江誼在為他拍背。
&esp;&esp;孟寰一眼掃過,先看到了江誼手裡那塊被血浸溼了的帕子。
&esp;&esp;“怎麼樣?”他憂心忡忡道。
&esp;&esp;江誼木然回答:“不太好。”
&esp;&esp;“什麼叫不太好?”孟寰被血腥味衝得頭皮發緊,他問道,“很兇險嗎?”
&esp;&esp;江誼把帕子丟進銅盆,翻出幾根銀針,紮在了傅徵的心口大穴上:“我聽說少帥令堂鍾老夫人就在總塞附近的天觜鎮,若是方便,還請勞動鍾老夫人來一趟。”
&esp;&esp;孟寰失色:“你不是太醫院院首嗎?怎麼還要請我娘?”
&esp;&esp;江誼直起身,一本正經地回答:“是前院首,我因治不好傅將軍的身子,被陛下發配到天奎來了。”
&esp;&esp;孟寰深吸了一口氣,幾乎覺得自己也要怒急攻心了。但此時此刻,他只能風風火火地叫來親兵,讓人連夜趕去天觜,請鍾老夫人。
&esp;&esp;天快亮時,鍾老夫人才姍姍趕來,她見了傅徵,還未把脈,就先開口道:“去找幾根上年頭的人參來。”
&esp;&esp;孟寰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娘身後:“找人參幹什麼?”
&esp;&esp;鍾老夫人不答,只把江誼撥到一邊,俯身貼著傅徵的耳畔,叫了兩聲:“召元,師孃來了。”
&esp;&esp;短短一句話,好像真的有奇效,傅徵原本緊闔著的雙眼竟動了一下,緊接著,緩緩地睜開了半分,順著鍾老夫人的聲音尋去。
&esp;&esp;鍾老夫人嘆了口氣,捏了捏傅徵冰涼的手,然後轉頭有些不耐煩地對正在發愣的孟寰道:“人參呢?”
&esp;&esp;孟寰趕緊奪門而去。
&esp;&esp;傅徵這命,說薄也薄,說硬也硬。自鍾老夫人一句話把他叫醒後,他還真緩過了這口氣,慢慢地平穩了下來。
&esp;&esp;只是人一直昏昏沉沉,始終醒不過來。
&esp;&esp;孟寰每日要去他帳中瞧上數十遍,在確定他一時半刻死不了後,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