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esp;&esp;白銀聽完這一番話,目瞪口呆,他出神了不知多久,才喃喃問道:“所以,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連皇帝都想要?”
&esp;&esp;祁禛之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只覺得,大哥為這麼一個小玩意兒丟了性命,真是……荒唐。”
&esp;&esp;白銀眨了眨眼睛,他忽地拉住祁禛之,問道:“二哥,你說,大哥他會不會其實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也知道那東西有什麼用,所以才不想讓它落入奸人之手?”
&esp;&esp;祁禛之一愣,半晌沒說話。
&esp;&esp;這確實符合祁奉之的作風,他一向如此冰魂雪魄、朗月清風。
&esp;&esp;可那玩意兒到底有什麼大用?竟叫祁奉之為此丟了性命?
&esp;&esp;祁禛之仔細回想道:“幾年前,我大哥從邊塞回來,曾送過我一個木頭做的美人雕,那美人雕也就巴掌大小,看上去平平無奇,只因為我大哥說,這是剿匪所得,所以我才收著的。後來家裡的小廝有次不小心,掃屋子時把那美人雕摔裂了口子,母親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發現,木頭做的美人雕里居然塞著一塊明晃晃的瑪瑙墜子。我母親和我娘兩個人很信神神鬼鬼之說,一見那墜子就說不詳,還要去找觀子裡的老道給瞧瞧。我大哥不同意,自己收了去。我沒見過那瑪瑙,並不知為何不詳。”
&esp;&esp;白銀咋舌:“真是奇了,什麼瑪瑙能只看一眼,就覺得不詳呢?”
&esp;&esp;祁禛之笑道:“這我怎會清楚?在我看來,所有瑪瑙都和我這條劍穗子上的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esp;&esp;白銀好奇地看了一眼祁禛之的劍穗子,確實沒看出什麼特別:“二哥,我之前聽人說,北衛那邊有個風俗,就是和瑪瑙有關。”
&esp;&esp;“什麼風俗?”
&esp;&esp;“好像是……”白銀坐起來久了,身上疼,他艱難地換了個姿勢,繼續說道,“有一種工藝,能把紅瑪瑙裡面掏空,存上人的鮮血,然後再以蜜蠟封口,這樣,能保鮮血永不幹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