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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是,既然謝懸篤定,那玉璽裡的羅盤一定在祁家人身上,他會放過還活著的祁禛之嗎?
&esp;&esp;還好祁禛之跑了,可是跑到哪裡去了?傅徵不知道,只有一點他很肯定,那就是如今依舊在塞外為謝懸打探傳國玉璽的封絳不會饒了他。
&esp;&esp;而那紙“小心封絳”的信,最終一語成讖。
&esp;&esp;不過這回,謝懸沒有給他提醒祁禛之的機會。
&esp;&esp;“將軍,將軍?”馬車停在行宮後門下,隨行的香喜衝內輕聲叫道。
&esp;&esp;但沒有回聲,轎廂中靜悄悄的。
&esp;&esp;香喜有些擔心,自作主張地掀開了車簾,卻見其中空無一人,只剩傅徵身上原本穿著的玄青色朝服。
&esp;&esp;“將軍!”香喜大驚失色。
&esp;&esp;很快,傅徵失蹤的訊息傳進了太極宮。
&esp;&esp;謝懸卻不慌不忙,他氣定神閒地一笑,抬手丟擲了一隻不知被他的袖子壓了多久的香鳥:“跟著它去找。”
&esp;&esp;沒出半日,禁軍統領嚴珍便在京梁城外的一處野渡口找到了傅徵。
&esp;&esp;他換了身行頭,穿著件灰撲撲的書生袍,還不知從哪裡找了個書篋,裝得竟像個很有文化的人。
&esp;&esp;為傅徵撐船的艄公正美滋滋地把玩著傅徵用以衝抵船費的一枚玉錠,誰知還沒等他美完,嚴珍的手下就已圍了渡口。
&esp;&esp;此時,謝懸已經端坐在思雲行宮,悠然自得地等待了。
&esp;&esp;嘭!大門在傅徵被嚴珍“請”進來後驟然合攏。
&esp;&esp;謝懸坐在陰暗的角落中,像只鬼似的,森森地笑了起來。
&esp;&esp;“這是從誰身上扒下來的袍子?”他撥弄著傅徵的領口,揶揄道,“你新識了幾個字,就敢打扮成個書生了?”
&esp;&esp;傅徵掙開他,揚手朝著謝懸的下巴就是一拳,謝懸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傅徵的腕子。
&esp;&esp;“你……”傅徵氣急。
&esp;&esp;謝懸勾起嘴角,輕笑道:“阿徵啊,怎麼樣?對我給你佈置的局還滿意嗎?”
&esp;&esp;傅徵咬牙切齒地看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esp;&esp;“你說呢?”謝懸慢悠悠地坐下,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在百龍觀,你見了誰?”
&esp;&esp;傅徵一滯。
&esp;&esp;“阿徵,你以為,我當初留下那幾個祁家人的命,真是因為仁慈嗎?”謝懸一笑,“你總是太天真,以為能騙過我,可你忘了,我養的眼睛能窺視天下萬民,任何把戲都瞞不過我。”
&esp;&esp;傅徵身上陣陣發涼,他情不禁地向後退去,卻被謝懸狠狠抓住,圈進懷裡:“我早就知道你在用祁家的香鳥和那位祁二公子飛書傳情了,阿徵,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你身上什麼味道我會不知道嗎?你不會覺得,我會信了你和香喜扯出的鬼話吧?”
&esp;&esp;說完,皇帝掏出了那隻奄奄一息的小香鳥。
&esp;&esp;他摩挲把玩了許久,最後手指一用力,“咔嚓”一聲,小鳥死了。
&esp;&esp;傅徵不住地發抖:“謝青極,你做這些事,難道就是為了向我證明,我永遠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嗎?”
&esp;&esp;“你說得太對了,”謝懸露出了一個冰冷,又含有幾分戲謔的笑容,“阿徵,你要知道,我永遠都看著你呢。至於這次,就是我對你的懲罰。從今天開始,你不要再妄想著能再見到那位祁二公子了,因為,他是不會活著回來的。”
&esp;&esp;傅徵臉色一白。
&esp;&esp;謝懸颳了刮傅徵的鼻子:“阿徵,那人讓你傷了心,我可不會留他一條命。”
&esp;&esp;“滾……”傅徵哆哆嗦嗦道。
&esp;&esp;“讓我滾,滾哪裡去呢?”謝懸親了一口傅徵冰涼的臉頰,“我就在這裡,哪也不去。”
&esp;&esp;傅徵一把推開他,扭頭就要往外走,卻